哭的满脸泪花的长孙诠抽抽噎噎颤个不停,竟让人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长孙冲挥去那异样的感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是何事?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就走了!”
长孙诠闻言这才停止抽噎,断断续续的说道:“今日,我在那曲江池畔,让人给打了~~~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呀,这哪是打我呀,分明是不将长孙氏放在眼里!!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出气!!”说罢又大哭起来,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长孙冲越发不耐,谁看不出来你被打了?你到底是被谁打了?对方多少人,是哪家的势力你是一点没说。言辞不详,让人又再打一顿的冲动。
长孙冲忍了又忍,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否则我再揍你一顿!”
长孙诠畏惧的看向长孙冲,不敢再卖惨,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长孙冲面色古怪,忍俊不禁的说道:“所以,你今天去挑衅了一个小孩儿,然后让小孩儿的姐姐给揍了一顿?对方就一个人?还是个小娘?”
长孙诠不明就里,说道:“对对对,那小娘凶悍的紧,招招取人要害,端的狠毒,大哥你要帮我打回来呀!”
长孙冲又道:“你去挑衅人家,是因为陛下将新城许给了那小子,然后不忿?”
长孙诠委屈道:“也许是陛下给大伯上眼药,故意落我的面子,才让那小儿得了便宜,想必公主殿下是不情愿的。”
沉吟了一下,长孙冲笑道:“你认识公主吗?她亲口说的不情愿?”
“那倒是未曾说过话,只是我曾经递过信给她,她也未曾回信驳斥我,叫我滚,那定然是喜欢我的。只可恨那崔氏小儿……”
长孙冲似笑非笑的打断他:“你今年也不小了,有十五了吧?这么幼稚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人家不反对就是喜欢你?要是人家看完直接就把信扔了也是喜欢你?
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我父亲可曾让你去挑衅人家?”
长孙诠有些不服气,他有种感觉,公主一定会喜欢他,才不会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只是兄长问话又不敢不回,于是说道:“非是我感觉良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与那小子相比,谁更优秀!至于挑衅之事,大伯并未吩咐,想来是忘了对我说了,今日也是恰逢其会,正好碰上了,我就想落落他的面子,谁知他们竟然动手!!!大哥……”
“行了,行了,你的小脑瓜里整日里不知道都想的是什么?且不说公主看不看的上你,公主婚配之事是她能决定的吗?你无法如愿的原因只有一个,你记住了,那就是陛下看不上你!
至于我父亲并未对你说报复之事,肯定不是忘了,而是没必要,你也莫要给长孙家招惹敌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少做少错,我尚且夹着尾巴做人,何况是你?
再者说,你这么大人去挑衅一个孩童本就让人不齿,挑衅不成,让人家姐姐给揍了更是活该,何况你连个小娘都打不过,长孙家的脸简直让你丢尽了,还让我去给你报仇?你是怎么想的,让我去打那小娘一顿吗?你还让不让哥哥做人了?若是不嫌丢脸,你自去报仇,你大哥我还要脸呢!”
那长孙诠听闻大哥不管他,更是绝望,怯懦的说道:“我怕我打不过她,那小娘太凶悍了!大哥,你得管我呀!”
长孙冲一脚将他踹翻,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踏马是个猪脑子吗?我说我要脸,你听不懂吗?还报仇?报你娘的仇!”
长孙诠委顿在地上,抽噎的说道:“我娘是你叔母,大哥不可造次!”
长孙冲有些抓狂,谁踏马把这么个东西放到他府上的,这时候玩什么伦理哏,我在骂你,你听不懂吗?
只是任他怎么抓狂,那长孙诠只是拿泪眼凝望着他,看的他越发不自在,于是在厅堂中如驴子一般绕了几圈,突然大喊道:“来人,将老爷速速请回来府中坐镇,我出去一趟!”
说罢也不等下人回应,揪起长孙诠的脖领子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