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正要一同施为,却见是自己的几个孩子,于是诧异道:“你们几个怎么在此?那胖子又是何人?为何拦住那死鬼?又拦住我?”
静宜上前一步拦下妇人说道:“母亲,大庭广众之下,您怎地不给父亲留面子了?纵是父亲有千般不是,也不该如此这般……”
此刻已经缩到四人后边的崔庭旭也说道:“就是如此呀,静宜说的有道理!碧君你莫要被那些贼婆娘蛊惑!为夫刚才只是逢场作戏,与那些小娘研究一下西域的乐曲与我中原有何不同,并未有淫邪的心思,还望夫人明鉴!”
只是静宜的话还未说完,接着说道:“有什么事,回到家里再说,到时就是打生打死,也不会被外人看了笑话,累得母亲名誉受损,也不会影响孩儿往后的婚配。”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心道这小娘哦好歹毒的心思,好重的思想包袱!
崔庭旭看着女儿脸上天真的表情,嘴里说着冰冷的话语,不由的想起她的生母来,那是一个多么柔情的女子呀,怎么这孩子就长歪了,都是被碧君带的,悍妇!
想罢,崔庭旭也来了脾气,缩在众人身后更是不肯出头,只是软话却不再说了,也算硬气了一番。
卢照邻与长孙冲也看明白了,只是此事乃旁人家事,他们也不好插嘴,只得站在一旁看热闹。长孙冲忍了又忍,终归是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自省,如此看人笑话非君子所为,罪过罪过,可是真的别有一番趣味呀,尤其看着崔尧等人尴尬的围着他们的母亲,更是无法抑制,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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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幽怨的看着新交的朋友,觉得此人也不是什么伟岸君子,望之令人生厌。
崔夫人见家小尽在此处,也下不去手,索性将柳枝一丢,指着崔庭旭骂道:“还讨论西域乐曲?要不是我与姐妹们亲眼所见,险些就信了尔等的鬼话!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不干人事,人家小娘跳的好好的,旁人都规规矩矩,就你们几个畜生围了上去,上下其手,嘴里还不干不净!我呸!我都替你丢人!
堂堂的国子监博士就做出这等勾当?我今日本来还打算着。孩子们也渐渐大了,给家里购置几个歌姬培养一下定力,以后莫要在此处栽了跟头!没想到你这厮才是最大的隐患,怕不是刚买回去就让你嚯嚯完了吧?”
李泰此时也缓过了劲,颇有些同仇敌忾的说道:“男子在外逢场作戏,就是风流了一些,又岂有尔等妇人插嘴的地方!本王……”
话还未说完,李泰眼眶上就挨了一记,崔尧见此竟有些终于圆满的荒诞感觉。
忍不住上前拉住母亲低声说道:“母亲,那人是魏王,不好拳脚相向。”
却见母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又叫嚣了两句,最后才说道:“今日儿女都在此地,我给你一个面子,晚上回去再收拾你!”说罢转身找她的姐妹去了,竟是一句没提魏王的事,不一会,刚才还横行霸道的夫人们,就全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