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动静,连见惯了天雷动静的李世民都惊着了,这老不死的说了什么浑话?怎么惹得动静这般大?莫非刚才是问候的老天爷的娘亲不成?
崔尧在动静过后却一阵佩服,心道这二人真是把世界保护机制玩出花儿来了,怨不得老天爷就是逮着姥爷一个人劈,你得多遭老天爷忌恨呀!玩弄天道像遛狗似的,说让你叫几声就得叫几声!佩服!
李世民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第一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都起来吧?还趴着作甚?天道誓言已经下了,以后需谨守门规,不得同门相残,知道了吗?”
李承乾仍是不忿的说道:“只要不相残就可以是吗?”
李世民也不在意,说道:“对!除了门规,其他百无禁忌!”
天机也点点头,能保住安全就不错了,老夫虽然是为了自家外孙打了几个补丁,可李泰也跟着沾了光,家人、财物这些也有了保险,其他的就看太子的手段了,你总不能让人家一点报复的余地都没有吧?那也不科学。
李泰却喜出望外,本来以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谁知还有意外之喜!有了牵挂之后,李泰也一改往日的骄横,臊眉耷眼的将太子从地上搀扶起来,还细心给兄长大人拍拍灰,仿佛二人真的亲如‘兄弟’一般。
“兄长,外门大弟子之位,小弟就不和您抢了,您随意,小弟甘附尾冀!”
李承乾虽有心清算,但碍于父皇在侧,也不好放什么狠话,只得不情愿的放下多年的恩怨,此行止绝不是圄于天地之威!
放下压在心头的担子,李世民轻松了不少,于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连头脑都不是那么昏沉了。
“先生,既然已经礼成,今日就讲些什么吧?我也好久没有听先生论述天地至理了!”李世民此时终于有了消遣的心思。
天机挠挠头,没有具体的目标有些难受,遂说道:“既然你们几个小儿,现在都是我门下弟子,那你们说说想听什么吧!”
李泰正要开口,余光却瞥到太子也跃跃欲试,只是此人一向内向,不善于表达。于是福至心灵的说道:“既是师父准备为我等解惑,还是让师兄先问吧!”说道,碰了碰太子的肩膀,神态谄媚至极!
李承乾很是不习惯李泰现在的做派,言不由衷的说道:“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希望你能恢复一下!”
李泰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接太子的茬,只是眼神真诚的看着太子。
李承乾瞬间念头通达了不少,于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李泰的好意,说道:“既是师父首次授课,还请师父讲讲人吧,徒儿一直有个疑问藏在心头,为何都是人,有的人却穿我汉服,行周礼,身体发肤都是一般模样,黑发黑瞳,而西域来的使节却奇形怪状有如牲畜!那东瀛来人更是不堪,四肢短小,好似翁中的侏儒一般。”
李泰也顺着大哥的意思,说道:“还有还有!那昆仑奴据说能与我汉人交配产子,虽说生下的子嗣也是乌漆嘛黑的,但总归有些汉人眉目,这又是为何?马与驴尚属乱伦,产不得子,即便牧人强行干预,也不过生下个天残的骡子,为何那昆仑奴与汉人却不会如此?总不能那些黑厮与我们一般无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