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不怕医者笑眯眯,就怕郎中眉眼低,这老头的行为彻底将众人的目光聚焦了。
老王太医良久之后,才说道:“刚种下的苗?”说罢又不自信瞄了一眼病人的胯骨,犹疑的说道:“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头胎?”
众人都被老王太医的言辞唬住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老王太医将手收回,问道:“榻上贵妇的外子答话吧,不相干的人等还请回避一二。”
崔昊大手一挥,说道:“没有不相干的人,王兄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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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太医也不计较,本就是一句套话罢了,于是对着崔庭恩说道:“最近半个月内是否经常同房,且旦旦而伐?”
崔庭恩这才知道为啥刚才这老头要撵人,这让某家怎么说?不是看伤吗?问这些作甚?
崔昊看了看床上的儿媳,又诡异的看了一眼儿子,老于江湖的崔昊已然咂摸出味道了。
于是迟疑的对着老王太医说道:“或是可能涉及家丑,还请老王太医先看看犬子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吧,如此才好接着问。”
老王太医狐疑的看着崔昊,心道这与崔家主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不能人道吗?这老汉怀疑儿媳偷汉子?
崔庭恩闻言涨红了脸,此刻也顾得不羞怯,大声说道:“没错,就是如此,半个月来,我与内子没有一日停歇!”
老王太医心道你喊什么?谝你身体好吗?双目青黑,你是有点肾虚在身上的。
崔昊沉痛的抱抱的儿子说道:“此刻就不要讳疾忌医了,不值得!”
崔庭恩挣开父亲爱的抱抱,兀自执拗的伸出手来,递给老太医说道:“还请老太医为我正名!”
老太医也不以为忤,蜻蜓点水的过了下手,说道:“还需节制呀,你还不到四十哩,榻上的是当家主母吧?这才头一个呢!不好心急,欲速则不达!”
……
崔庭恩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是说,我夫人有了?我夫人有了!!!噫吁嚱!!我夫人有了!!!”
崔昊迟疑的问道:“真是我儿的?”
崔庭恩一把推开父亲,昂首挺胸的说道:“这半月都在船上,自然是儿子的!”
老太医捻着胡须说道:“对比令郎的亏虚程度,大差不差。只是老弟您这儿媳尚属头胎,此时又失了血,那伤口虽不深,没伤到子宫,但也要多加注意,而且年纪也有些大了,算是有些凶险吧。”
小霖儿人虽小,但脑子一向比较聪慧,此时也明白了些东西,眼里闪现泪花的说道:“那我娘是头胎的话,我又是什么?”
此时众人被小孩子的话惊醒,崔庭恩自然是知道内情的,知道当年自家媳妇塞枕头装样子,然后抢夺小妾亲子之事,只是此事错综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更何况当时自己也是入了魔障,也因某些事对那小妾恨之入骨,所以听之任之,最终惹出了现在的麻烦。
此时榻上躺着的病人,脸上也飞上了两朵云霞,一只手偷偷摸摸的就不自觉的要摸自己的肚子。
眼尖的崔夫人用揶揄的语气说道:“看我大嫂多爱惜幼儿呀,昏迷中都不忘护住自己的肚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