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承乾陷入无措的状态之时,一个内侍在门外说道:“陛下,那人已然带到,可是在此处会面?”
略过陷入呆傻的李家兄妹不提,李世民皱皱眉头说道:“怎么这般不谨慎?就不能晚些再过来?”
天机笑了笑:“皈依者狂热的想法,你是猜不透的,十年前就已经见过了,此时还遮掩个什么?快收尾了,也算早点解决吧,时间也拖得够久了。”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说道:“也好,本就是你的布局,由你收尾再恰当不过!”
崔尧看着这二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心底隐约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只是这猜测怎么想也是觉得荒诞不堪,可不这么想的话,种种细节又说不通。
李泰率先回过神了,反正钱又不是自己的,震惊也就意思那么一下,还算是有些定力。
“父皇,你们在说谁呢?这等机密之地,还有外人能随便进来?”
李世民笑道:“他初次入此地可比尔等早的多哩,看着吧,一会儿便知!”
就着昏黄的烛火,没过多大会儿,众人就看见一个高大又有些佝偻的身影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打着招呼:“大师一别经年,如今已然有十年未曾相见了吧?这般久远,可是让在下想念的紧呐。
大师身体可还稳妥?此次在下带了不少天山雪莲、冬虫夏草与藏红花,希望对大师的身体有所帮助。”
听到这慢吞吞的声音,崔尧暗道果然如此呀,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原来你早就是二五仔了,难怪!
李泰惊愕的看着来人,说道:“你这番人怎会在此?你对我师父说什么呢?”
那人凑近前来,不是禄东赞又是何人?他笑呵呵的说道:“师父?原来是师弟在此呀,为兄有理了!”
李承乾也抬起了头,诧异的问道:“什么?师弟,这人也是师父座下弟子?我前边还有人?还是个番人?”
李世民敲了太子脑袋一记,笑着说道:“大相不要与犬子计较,年轻人总归对些座次排位什么的,太过在意,勘不破表象,让大相见笑了。”
禄东赞稽首行礼道:“陛下说的是,在下年轻时也是如此这般,岂不知太子殿下将来会成为天下第一人,些许教派位次,无需在意的。”
崔尧看着熟稔的几个老妖怪,忍不住说道:“意思是今天这一场戏,全是事先排好的呗,那为什么我这个主角不能提前知道点内幕?话说姥爷你这伏笔埋得够深的哈,听话音有十年了吧?您是怎么知道将来我会出现的呢?”
天机笑了笑:“你算什么主角?充其量就是个龙套,没你也会找个王尧、李尧出来坐实这场戏,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至于不提前告诉你,这不是显得真些吗?虽说真假并不重要,可做的真些总归比假的要好上许多。”
崔尧有些郁闷,不就是信不过我的演技吗?说这些废话,弄的我一上午莫名其妙的。
李泰后知后觉的说道:“哦,原来今日朝会上的一切,全是父皇与师父的算计,这位番……大相也是大唐的人?”
禄东赞说道:“非也,非也,吾乃吐蕃人,并非唐人,师弟莫要弄错了在下的出身。”
李泰挠挠头,说道:“那你为何要背主求荣呢?是我父皇许你高官厚禄了?”
说罢,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似乎有些看不上这人。
禄东赞苦笑道:“没想到师弟入了大师门下,看事情还是如此狭隘呀,老夫不是为了高官厚禄,再如何高会高过老夫在吐蕃的身份地位?老夫在高原上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些许身外之物,老夫还真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