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能感觉的到。
宋幼菱家里的人,对她都挺宠的。
就连宋家这些老佣人,对宋幼菱也都挺偏心的。
可以说,他们在共同守护着宋幼菱这个落魄千金。
不过……
该说不说,宋幼菱这个女人,确实挺招人疼的。
季询抬起头,看向三楼那逐渐亮起来的灯,她隐约的身影浮现在窗帘上。
“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家。”
季询问,“你们有想好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吗?”
福伯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
他也年轻过。
但是比不过季询这样的锋芒。
“打个电话给我。”季询友好的伸出手机,“柏青檀不要了,我接手。”
“你放心,就算我玩腻了,也不会始乱终弃。”
“我对自己用过的女人,向来妥帖。”
他话说的直接,但是福伯心里也清楚,一旦宋幼菱踏出这座别墅,就是群狼环伺的场面。
他老了,护不住这个小主子了,如果季家的少爷愿意庇护她一时的周全,那自然是很好的选择。
他接过手机,拿季询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将手机交还给季询的时候,老管家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家小姐,从小招人喜欢,到时候别怕是小姐想走,季少爷舍不得了。”
季询收回手机,笑了笑。
他不长情。
现在确实对宋幼菱有点上头,说是喜欢,确实有一点,但也没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想要让他舍不得。
这辈子,他还没碰上能让他舍不得的东西呢。
他那么喜欢玩赛车,还不是说戒,就戒了。
*
宋幼菱泡着脚,看到福伯站在门口,和季询聊了一会儿。
一直到她泡完脚了,福伯才回来。
过了一会儿,福伯拄着拐杖上楼,给她带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小姐,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宋幼菱见到他,眉开眼笑的接过牛奶,“福伯,我要睡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福伯看着她温软的小脸,心底就一阵心疼,看着宋幼菱当着他的面,把牛奶喝光了,他接过牛奶杯,温声道,“是跟季少爷一起吃的吗?小姐以前跟他不熟,最近怎么突然关系好了?”
听着福伯关切的语气,宋幼菱心里也知道,福伯是在关心她,毕竟季询在京城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其实她也有点感慨,她和季询,竟然就这么熟了。
“福伯你是担心我跟着他学坏吗?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乱跑的。”
福伯想了想,道:“小姐天天闷在家里,有人带着小姐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福伯,我有点困了。”宋幼菱被季询拉出去逛了半天,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欠。
福伯笑了笑,语气温和道,“那我不打扰小姐了。”
福伯刚转身要走,突然被宋幼菱拉了。
“对了,福伯,”宋幼菱递过来一双包装精致的礼盒,“这个你帮我转交给柏青檀吧。如果他今晚回来的话,你叫人送给他。”
她白天起的太迟,有时候和柏青檀碰不到面。
福伯看着手里的礼盒,“这是什么?”
“手套。和季询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就顺手买了。”
福伯接过来,笑了笑,“好。我交给守夜的佣人,如果柏少今晚回来,就送给他。”
不过大概是不回来了。
毕竟今晚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
柏青檀是凌晨三点多回来的。
他难得喝醉了,身上是酒宴里带回来的纸醉金迷的香槟红酒的味道。
他只是有些醉了,除了脚步比平常要缓慢一些,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不同。
他抬起头看了眼三楼,发现宋幼菱的窗户已经暗了。
平时宋幼菱赶稿都在深夜,有时候他这个点回来,都能看到她卧室灯亮着。
“柏先生,您回来了!”
守夜的佣人急忙上前给他换了拖鞋,接过了他披在肩上厚实黑色的双排扣大衣外套。
柏青檀问:“宋幼菱呢?”
“宋小姐已经休息了。”
“她今天没出去吗?”
“季少爷开着摩托车过来,把宋小姐喊出去了,一直玩到近十二点才回来。”
柏青檀沉了沉眼。
怪不得她今晚睡得挺早。
刚要上楼的时候,佣人突然递过来一个打包好的礼盒。
柏青檀伸手接过,看了佣人一眼。
“是宋小姐带回来给柏先生的。特意嘱咐我们要及时送给您。”
柏青檀拿着礼盒,亲自拆开了,里面是一双做工精细厚实的小羊皮手套。
柏青檀看了一会儿,对佣人点了点头,然后迈步上楼去了。
他没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径自走向宋幼菱的房间。
门没有锁,轻轻地一拧,就拧开了。
床头灯洒下暖橘色淡淡的光辉,香芋色的被套,宋幼菱侧卧在被褥里,睡得很香。
柏青檀走过去,站在床边安静的看了她许久。
小主,
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她柔软温热的脸颊。
幼幼。
……
宋幼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那张单人床上,挤着一个人。
柏青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抱着她睡在一起,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毫不留情的用手扯着男人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宋幼菱喊他:“柏青檀,你醒醒!九点半了,你上班迟到了!”
男人在她骚扰下勉强睁开了眼,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压在怀里,又把人搂到怀里来,“今天不上班。”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