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回来的林念贺辰颐等人也在。
与站着的慕言不同,他们是躺着的,个个鲜血淋漓,脸白如纸。
其中还有缺胳膊少腿的,重伤昏迷不醒的。
真惨。
鹤卿晚吃完最后一口小笼包,动作优雅的漱了漱嘴。
她不紧不慢的脱下晨袍,换上一件提花刺绣的江南水墨风吊带裙,半穿半挂的披着与裙子同一套的长开衫。
鹤卿晚面色平静的向前走了一步,她面前的空间开始不断扭曲了起来。与此同时,地下科研所,慕言身边的空间也开始扭曲了起来。
不少人都发现了这一幕,纷纷警惕的看了过来。
唯独慕言,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扭曲的空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是鹤卿晚。
“鹤小姐……”一个科研人员刚想上前就被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阻止了。
他是贺辰颐的外祖,也是科研所说一不二的老所长。
他深知鹤卿晚的神秘。
“怎么没有穿鞋?”慕言看着足尖点地悬浮在空中的鹤卿晚微微皱眉。
“忘记了。”鹤卿晚轻飘飘答道,她看也没看慕言一眼就朝着躺在病床上的林念飞去。
她的大半张脸都毁了,左腿更是被从膝盖处截断,腹部还有个碗口大的伤口。
老实说这能活下来就很不可思议了。
鹤卿晚抬起手覆盖在她皮肉外翻的脸上,柔和的光芒从她手心散发出来,林念的脸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
“他们刚回来不久,碰到了个十级的特殊丧尸,外表和人类一模一样,最开始他们就被骗了,后来拼命跑了出来,但活下来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鹤卿晚一边听慕言给她讲事情经过,一边不紧不慢的移动着自己的手,柔和光芒逐渐游走过林念的全身。
那刚刚截断的腿,也开始缓慢生长了起来。
见到这堪称神迹的一幕场景,周围的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唯独慕言,依旧在说个不停。
“那个丧尸绝对有能力杀了他们所有人,但却放过了他们,我怀疑有阴谋。”
治疗完林念,鹤卿晚就收了手。
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热切眼神,她慢条斯理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白生生的小脚踩着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色地板上。
“鹤小姐,其他人……”一个眉目间带着些疲倦的妇人试探着提醒鹤卿晚。
“其他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鹤卿晚轻笑,说出的话却是比此刻基地外面的温度还要冰冷。
她细白的腕子撑着脑袋,上好的玉镯子带着衣袖从她腕间滑落。
慕言虽然不忍,但也没有劝说,谁知道这治疗一个人得耗费多少精神啊,他可舍不得女鹅为了别人把自己累成狗。
“鹤小姐……”那妇人急了,纵使她戴着口罩帽子,鹤卿晚也看出来了她面上的悲伤与恳求。“求求您,您救救阿尧和辰颐吧!”
“鹤小姐。”老所长也走了过来,他把姿态放的很低,“老头子在这里也求求您了,还请您救救这些孩子们。”
鹤卿晚自然垂落的那只手的食指点啊点,却始终没有回应。
因为她在给温让语发信息。
在敲诈了一大笔好处后,鹤卿晚才抬了抬眼,“知道了,我会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