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源源不断的信仰。

鹤卿晚刚准备露出笑容就看到云层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熟悉身影，就像那天她看到的。

是谁？

一个熟悉的名字像是易逝烟花一样突然炸开在脑海中，鹤卿晚思绪稍慢了些，只捕捉到了它的余焰。

小黑收回了遮天的术法，飞向鹤卿晚，“上神，我们该下去……上神？！！”

鹤卿晚直直的飞向那抹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

她舒展六翼，速度拉满，却仍旧慢了一步，扑了个空。

小黑的速度并不慢，但追上鹤卿晚还是花了好一会儿，调整了下凌乱的气息，他担忧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鹤卿晚，“上神，怎么了？”

“……我不知道。”鹤卿晚摇了摇头，她眉宇间带着些郁色，抬眸问小黑，“小黑，什么东西才会像海市蜃楼一样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小黑微愣了下，但还是快速答道，“九重天。”

“九重天？”鹤卿晚喃喃，“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世界的起源。”小天也赶过来了，他比小黑知道的要多一些，“古神的诞生地和栖息地，我的传承便是从那里接受的。”

“……我知道了。”鹤卿晚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挥手画符打向天空，“开天门——”

金光乍现，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扇古朴庄严的石门。

石门缓缓打开，伴随着阵阵仙音，一队金甲红衣的守门人出现了，“参见白泽上神！”

“参见白泽上神！！”

鹤卿晚并不作答，她半刻都不愿等待，直接飞身进入天门。

“都起来吧。”小天摆了下手，他拧着眉看向小黑，“你去找玉琊上神，我去下面处理后续事宜。”

说完后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太好，还补充询问道，“可以吗？”

小黑好脾气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见小黑也抽身离开，小天才重新来到了玄天的道场上。

那里围满了人，见到他后皆是诚惶诚恐的对他行礼。

小天脸色一僵，完了，他忘记自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了。

*

九重天在哪？

来到了这仙灵界后鹤卿晚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九重天在哪。

她努力回忆着钟离玉琊曾对她说的话：

【“净元界的净天神女……离神最近的净元一族……很多古神遗迹。”】

净元界！

*

净元界。

白衣胜雪的美人细指拨弄琴弦，独属于箜篌的清亮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中。

“阿水，莫要睡着了，待会还有晚课。”

美人停止拨弦，白皙柔荑轻轻抚摸着身旁女子的墨发。

“阿娘……”女子嘟囔着从睡梦中醒来，“阿水不想上课了嘛，只想听阿娘弹箜篌。”

“阿水乖，明日阿娘再继续……”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白、白泽上神来——”

“我来了！阿水，你可知九重天在哪？！”

鹤卿晚与前来通传的侍者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这间宫殿。

“啊，白泽上神！”阿水慌忙起身，快步走到鹤卿晚面前，“九重天？九重天啊，啊那个，九重天是吧。”

她有些语无伦次，“请跟我来。”

鹤卿晚与房间深处的美人对上视线，那美人对鹤卿晚盈盈一笑。

鹤卿晚微愣，冲她颔首，随即立刻就跟上了阿水。

期间，鹤卿晚嫌她速度慢，还大方的把自己的飞行法器借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