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钥匙垂在胸前花边的褶皱中,在这昏暗的烛火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波奈特礼帽的遮掩下,隐隐约约看得出来,她的耳饰是同项链一样的黄铜钥匙。
纵使鹤卿晚眼神这么好,都是因为特别关注才发现的,更别提其他人了。
应该没一个人能发现这幅画的蹊跷。
这么想着,鹤卿晚收回了视线,“我们继续走吧。”
三个女孩跟在莎琳身后继续往前走。
沈一却久久的停在那幅画前观察。
突地,画像里的少女眨了下眼睛。
沈一因为惊吓而瞳孔收缩了一瞬,但他身形却没有半分摇晃。
这幅画,是活的?
那项链上的钥匙是不是也能拿下来?
“沈一,快来,你的房间到了。”鹤卿晚在前方的催促让沈一没有机会继续观察了。
他收回视线,快走两步来到了鹤卿晚身边,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她,“你叫我吗?”
“对啊,因为你的房间到了。”鹤卿晚指着已经打开的房门,“你快进去吧,好好洗一下自己,然后换件衣服出来,我们去外面探索一下。”
沈一小心的看向鹤卿晚,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词,“我……们?”
鹤卿晚:“你在娇羞什么?”
沈一立刻从额头红到了脖子,他忙摇头,“我没有……”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鹤卿晚抓起莎琳的手推了沈一一把。
沈一身上太脏了,她实在不想碰,但沈一在这婆婆妈妈的又太烦了,只能这样做了。
被迫当了工具的莎琳看着自己变得脏兮兮的手,僵在了原地。
呜呜呜,尊贵的客人好坏。
就像是吃饭时的位置一样,沈一房间的隔壁就是鹤卿晚的房间,再隔壁就是陈当归、华文安。
各自回了房间,鹤卿晚拉开衣柜,一边挑衣服一边和青梧闲聊。
“你听我说老婆,你现在进的那个国运游戏,是全程直播的,只是现在你进了房间所以我们才看不到了,但刚刚你在外面时我们看的一清二楚。”
青梧的全息投影围绕着鹤卿晚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两个撞在了同一个世界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本来想着出去鬼混,没想到你被发现了。”
鹤卿晚挑衣服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你叽哩哇啦的到底在说什么?”
青梧抓狂了,他双手抓着头发,做了几个深呼吸,“我的任务主题你也知道,这次我的主线任务是在电竞界,于是我就拿冠军拿到手软,直到任务进度满了,我才退役。”
“但我退役了之后家里人开始催婚了,我顶不住压力让你画了几幅画,以你的名义开了画展,还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订婚了。最后在家里人催我带你回家时我告诉他们你出车祸死了,我要为了你当一辈子的鳏夫。”
“我懂了。”鹤卿晚这次听懂了,“你没想到我会来这个世界做任务,所以现在我在你家人的眼中就是死而复生了对吗?”
“对。”青梧感觉自己人虽然活着,但灵魂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