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同一愣,眼泪也不流了,“您、您的意思是,师父会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
“不然呢?”鹤卿晚觉得吴不同真是莫名其妙,“她都成人类了怎么可能还能活个成千上万岁。”
吴不同破涕为笑,他也从地上起来了,欢呼雀跃的跑向吴同刚刚进去的房间,“师父!师父!我们明天去旅游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大海呀!”
*
次日。
怎么还真去旅游了。
鹤卿晚看着空荡荡的一楼呆若木鸡,他们两个旅游前甚至连饭都没给她和闻故知留。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闻故知失望的关上冰箱,“看来我们要出去买菜了。”
“可我对这片不熟悉啊。”鹤卿晚茫然,“我也不会买菜,就算真的买来了也不会做。”
她看向闻故知,“你做饭好吃吗?”
闻故知略一思考,“我师父在时夸我做的饭很养生,吃下去后全身都通透了。”
鹤卿晚沉默了两秒钟,“点外卖吧。”
一个半小时后,吃饱喝足的鹤卿晚瘫在圈椅上,闻故知也摸着肚子坐在另一张圈椅上,两人中间的方桌上摆着沏好的茶。
“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闻故知感慨,“卿晚,你买的东西好好吃。”
特殊部门的饭也好吃,像她师父做的一样,但卿晚买的有三个半她师父的手艺。
“好吃下顿还点。”鹤卿晚没有半点仪态的趴在桌上喝着还冒热气的龙井。
闻故知摇摇头,“还没吃完呢,下午热热可以接着吃。”
“随你。”
鹤卿晚不在意,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妨碍她的利益,随便那人怎么过。
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一个穿着件宽松深色长裙、灰色针织衫的憔悴女人走了进来。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她瘦削宛如竹竿一样的身形。
干枯而稀疏的头发像枯草一般,一些被束在脑后,一些垂落在她满布皱纹的蜡黄脸颊旁。
她双眼深陷,眼中因为疲惫而布满了红血丝,紧闭的双唇绷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打眼一看少说也得四十多岁。
“你好,呃……请问有什么需要吗?”闻故知磕磕绊绊的接待着顾客。
“我想给我女儿求一道护身符。”女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难听。
“好的,这边来。”闻故知领着女人走到旁边的房间。鹤卿晚从椅子上下来,来到女人刚刚站立的方向蹲下。
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鹤卿晚便沿着女人进来的路线原路走了出去。外面艳阳高照,人声喧嚣,阳气极重,看似并无异常。
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