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的石像，被打烂后，就看见一股子青烟顺着腔子往外飞散，顾秋眼前一亮，抬手一抓，那些青烟就仿佛实质一般，居然被抓在了手中。

“发财了，发财了！”顾秋满脸笑容，将香火都收集了起来，之前白茂山神装香火的小包袱，装了个满满当当，看着至少得有一斤多的香火。

云虚老道此时心中彻寒一片，但却不敢逃走，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一旦准备逃走，那年轻人会立即像打碎秦霜河神脑袋一样，把自己的脑袋也给打碎了。

由不得云虚老道不怕，这人间神只之所以地位崇高，那是因为神只以香火塑身，除非没有信徒，就此消亡，不然用外力很难灭杀，不然秦霜河神早就死几百回了，可还不是照样作威作福？

可这年轻人看着不温不火，却直接打爆了秦霜河神的脑袋，云虚老道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秦霜河神的香火身一瞬间就碎裂了，神像身更是烂了一地，这对神只来说，几近于死。

顾秋收起香火，扭头看向云虚老道，啧啧道“你说你，该跑你跑啊！”

“我……！”云虚老道想哭，自己难道估计错误，刚才若是跑了，这年轻人不会追自己？也对，他受伤也不轻，应当没那么不知死活。

可谁知道，顾秋咧嘴笑道“你不跑，我还得找个理由杀你，挺麻烦的，要不你找个理由，让我不杀你？”

“……！”云虚老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连忙道“我是砚山道修，国朝供奉，你若是杀我，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的。”

顾秋皱眉，摇了摇头道“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不然……你的脑袋恐怕不能比他的更硬吧！？”

云虚老道要崩溃了，汗珠顺着额头往外冒，顾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道“看来你是没有好理由了，那我送你走了吧！”

就在此时，云虚老道一道灵光入脑，立即喊道“公子且慢，我知道秦霜河神妖身所在，你还没完全杀他，让他留有妖身的话，早晚是个祸害，公子……除恶务尽啊！”

顾秋一愣道“还没死？我看死的挺透的了。”

云虚老道立即道“公子大概不晓得神只的妙处，这神只一旦成神，便有三身护体，一身是那香火身，由信徒供奉的香火凝练而成。”

“一身是那泥塑的神体，此身强度，完全取决于信徒造像时，使用的材料，秦霜河神说白了，到底是个不入流的河神罢了，所以只有这泥塑的神像，若是去了京都大城，有些神像以上好的木料，乃至金银，玉器塑身，那样的神体要强悍的多。”

“而第三，便是所谓的妖身，这是神只根本，只要妖身不灭，那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公子刚才惊艳绝伦的一击，已然灭杀两身，只剩下这一身，所以老道才说除恶务尽啊！”

顾秋看着这云虚老道，啧啧道“你这贪生怕死的德行，比世间地痞无赖还不如，居然能修的一身本事，真是奇了怪了。”

云虚老道有些尴尬，但此时为了保住性命，也不敢反驳，只是陪着笑脸道“公子有所不知，我砚山一脉极为特殊，有十九道上古仙术，只要拜入砚山，无需修炼，地位够高，就能借用砚山仙术，方便的紧。”

“你们这还算修行么！？”顾秋咂舌。

云虚老道连忙道“算的算的，砚山毕竟是国教，教中道修平日里除了公务繁忙，还要要降妖除魔，修行的时间着实紧张，所以砚山的老祖宗们便创出了这门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