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从容地跪了下来,丝毫没在怕的,据理力争,“陛下明鉴,小人确实是女人,但大魏从未明文禁止女子不能参加科考,所以不存在王爷所说的骗官!而且礼部科考制度是由华阳公主所制定的,小人相信公主应该也不会对小人有偏见才参加了这次科考。”
“巧舌如簧!你要真觉得自己光明正大何必伪装男子!”四王爷大声斥责道。
“换身男子行头世人便可高看我一眼。不然我又何必扮男子!要真说错错的就是你们这帮只看重男子身份的老古板!”
“你一女子居然敢辱骂本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此扰乱朝堂!”四王爷头顶生烟。
“小人只是实话实说,倘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体谅!”
“陛下,这女子油嘴滑舌,她说的话定不可信。白露蒙骗圣上,还辱骂臣等!应赐死!”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四王爷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曹鸢看向皇帝并未有任何怒意,反而很平静地盯着白露。
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相国似乎也看出,上前一步道,“陛下可否容老臣说一句!科考确实从未明确规定过女子不能参加!而白露一个状元只能当一个小小的主薄确实对她不太公平!”
四王爷激动道,“哪里不公平了!她蒙骗圣上,如果女人都如此,我大魏男子还能娶上媳妇吗?”
白露抬起头来,满腔愤恨,好似有许多仇怨未与他结清,“四王爷坊间传闻你家夫人嫌弃你在外面妾室太多,要与你和离!你不能觉得你家夫人嫌弃你就怪罪到我头上吧。”
“你胡说!休要胡言乱语。”四王爷恼羞成怒就差拔刀砍了她。
“皇叔莫生气!我大魏重人才,我也是女子父皇不是也给了我机会?总不能把男子娶不上媳妇而说到女子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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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朕闭嘴!今日是宣礼部侍郎!女子入朝之事择日再说!礼部侍郎顺延到第二位。”
“父皇!”
曹鸢打了败仗出来。
礼部侍郎的第二名是薛兮年!
忙活这么久谁知道又给薛兮年争了一个官位!
——
大理寺内。
连着三天,楚衍都在翻看李太傅的卷宗。
“公子,这卷宗您都看好几天了。可有看出什么?”玄风端了杯茶过来。
“滴水不漏的卷宗!”楚衍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几个字。往往做的越是完美,才越是它的破绽!
“李太傅的伤可有好些!”
“方才华阳公主请了御医为李太傅治病,不过他的右手能不能治好就难说!”
“可惜!”
“是啊,听说李太傅写的一手好字。看来以后也写不了了。”
楚衍打开扇子,轻轻出了口气,“真是可惜了!”
可惜有如此气节之人不是在......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玄风点点头,“对啊,明明他说他是冤枉的。但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公子我们下一步要从何查起?”
“回趟太傅老家吧。”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远来的信鸽飞到了窗台的红木围栏上。
玄风小跑过去,一把将它抱在怀中,拿出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公子,他回信了,明日约我们去悦云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