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人睡着的时候还挺柔和的,没有平时的那般阴郁和戾气。
想什么呢?宁沫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解放你的膀胱。
她这才反应过来,而后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飞速地向着卫生间跑了去。
此时的她哪里知道,在她离开后,后面的男人睁开了双眼,满眼复杂地看着她。
从厕所出来,宁沫有点不敢面对罗战,轻手轻脚就要往大门走去,手放在了门把上那一刻。
“你这是要去哪里?”低沉而又危险的声音从客卧传了过来。
宁沫的心里‘咯噔’一声,就想装作没听见,扭动着那门把。
“宁沫!要我去请你吗?”更加危险的声音再次传来。
宁沫瞬间怂了,畏缩缩地向着客卧走去。
不对,宁沫,你心虚什么?你可是人家的救命恩人!
对,她可是他罗战的救命恩人!
宁沫这才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而后先发制人:“昨天你差点死了,是我救了你!”
“哦……”这拉长的尾音摆明了不相信。
“当然了,你昨天可是流了好多血,看这一盆血水,就知道你伤的严重性了。”宁沫没有半点心虚,对着地上的那盆血水努努嘴。
万幸这盆血水没倒掉,否则她的功劳就要被泯灭了。
“所以你要不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也不多要求,就是让你和我去一趟民政局而已。”
“我昨天的伤貌似是包扎好的?”
罗战的话很轻,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宁沫却感到了危险:“呃……估计是你睡觉不老实,把伤口扯开了。”
“我睡觉可从来不会乱动。”仍旧是平静无波的话语。
确实他还是昨晚那平躺的姿势,好像真的没有移动半分,可谁能证明?
想着宁沫也就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人睡觉的时候是无意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睡觉老不老实?”
“现在不是研究睡觉姿势的时候,反正你伤口再次流血是事实,我给你止了血,所以现在是研究你应该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罗战微眯着眼睛,就像狼锁住了猎物般:“我这伤口再次咧开,还有耳朵上的伤是你的杰作吧?”
宁沫再次瞪大了双眼,这都能猜到:“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不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算了。再见!”
宁沫说完转身就往客厅走去。
可转完身,还没往外走呢,那罗战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宁沫瞬间惊呆了,这速度哪里是昨天重伤不能动弹的人?要不是她昨天亲手处理的伤口,她都以为他没受伤。
这部队的人都这么厉害吗?真是能人呀,要不是俩人是剑拔弩张的关系,她肯定是夸奖他一番的。
“于理,我这伤是你害的,于情,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我没康复之前,你休想走。”罗战阴鸷地直接宣布着这个事实。
“……”
“想狡辩?要不要对下牙齿印?”罗战语气阴森森。
这就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