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太太哪里有上一个月见到的趾高气扬,不过是被病情折磨的羸弱老人。
看着默不作声的宁沫,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我这老太婆不对,不应该以貌取人,你醒醒好,救救我吧!我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呜呜!”
老太太说着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
看着跟上一个月判若两人的老太太,本来想置之不理的宁沫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宁沫对着其示意道:“坐下吧!伸出手来我看看!”
等老太太坐定好,宁沫这才观察着她的手,只是才碰到她,老太太就跳脚地站了起来:“疼,疼,疼!”
虽然不知道宁沫怎么会看病,可看着老太太这夸张的模样,霍娉婷不禁脱口而出:“这也太夸张了吧,明明宁沫都很轻了,你这该不会是碰瓷吧,到时好不给医药费吧!”
“我没有……”老太太怒目圆瞪,本来还想继续说的,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就怕让宁沫印象不好,不给治疗了。
这一个月来,她又去找了其他医生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乎都以为她得了癔症。
只有宁沫说她手指头确实出现了问题,所以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自己的侄子再次找她。
遭到拒绝的时候,当时她就想直接上门的,可被自己的侄子劝住了。
本来上一次就惹宁沫不愉了,现在人家正坐月子呢,哪里会肯给她治疗,她最终才忍了下来。
而后她就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宁沫出月子。
总算到了这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住,一大早就让侄媳妇带她过来,就是备着礼品花了一点时间,路上还有点塞车。
“娉婷,何女士的手确实有这么疼,十指连心。”宁沫说着再次示意老太太把手伸过来。
这次她不碰了,只是指着她的指甲根部那米粒大小的淡紫色暗影说道:“这就是您一直疼痛的罪魁祸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暗影,而后不约而同地问道:“这是什么?”
“甲下血管球瘤!”
“瘤?”老太太脸色立马惨白了,“我会不会死?”
闻言宁沫不禁失笑:“不会的,把她切除就好了,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
“真的……”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沫,真的这么简单?
“您是去医院?还是我给您切除。”
老太太当然选择了后者,毕竟那些庸医都没查出来。
“这是不是需要麻醉,我让人去医院弄一些过来?”说话的人是何太太。
宁沫摆了摆手,而后回了一趟自己的屋子,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自己的医药箱。
而后宁沫就在老太太手上扎了几针。
“呀,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是……”老太太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这还没开始,只不过给你针刺麻醉了,就跟你打了麻药一样。所以你现在手是没有感觉的。”
“想不到还有针刺麻醉这样神奇的存在,安小姐,之前确实是我小觑你了,对不住!”老太太真诚道。
宁沫不置可否,而是专注于在她的手指头敲敲打打,见她真的没感觉了,这才动起手来。
拔甲是第一步,当指甲被翻卷撕脱的声音响起,就看到了红彤彤的甲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