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阳深红色的双眸浮现出一丝势在必得，浑身灵力极速运转起来，继而集中到一双手上。

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因为灵力激荡居然逐渐变为青灰色，两手中间蓦地形成一个由碎冰构成的旋涡。旋涡越转越快，波及面也越来越广，转眼之间就形成一面巨大的旋涡墙。

他脚下顿时草屑泥土乱飞，纷纷被卷入旋涡之中，又纷纷被搅碎为齑粉，消散在半空中。

杨睿等人全都看呆了，两个神级修为的高手对战，居然如此恐怖！难怪他们连一招都坚持不了。

小凤的凤凰之火已经冲到漩涡附近，连天地万物都能焚毁的凤火这次却遇到克星一般，居然再无法寸进。

碎冰组成的旋涡一点点蚕食着凤火的力量，凤火被层层削弱，居然有熄灭的迹象。

小凤知道并不是凤火不够强，而是他比不上司马昭阳的修为！凤火再厉害，也需要他这个主人的支撑，他有多强的实力，凤火就能发挥出多大效果。

而显然，他不是司马昭阳的对手。

“小家伙，你要是答应成为本王的宠物，本王就放了你，怎么样？”

司马昭阳并没有下杀手，在他眼里，小凤显然比刚才那些“垃圾”要强很多。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可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的凤凰，怎能成为区区一个妖精的宠物！”

小凤破口大骂，双翼扑棱棱快速拍打着，一道又一道凤凰之火带着焚烧天地的气息飞向司马昭阳，却一次又一次被旋涡阻挡。

“噢？可你不是认了那个女人当主人吗？”司马昭阳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已经昏迷的云九歌。

难道他堂堂妖王，连个地阶初期的女人都比不上？

小凤也看了一眼云九歌，喷火的目光立刻浮现出温柔之色，斜睨着司马昭阳道：“你错了，我并不是她的宠物，而是她的朋友。从五千年前，我和她就是朋友，这世间也只有她，会把我们这些生灵当成平等的存在。而你，不配！五千年前不配，现在依然不配！”

司马昭阳的面容顿时难看起来，脑子几乎乱成一团浆糊，从他刚刚苏醒时就以顽强的意志力忍着，可是刚才小凤的话像是为他打开了一道阀门，让他无法再忍下去。

无数凌乱的记忆一幕幕飘过，五千年前身为玉衡神帝的，五千年来百世轮回的，以及五千年后身为司马昭阳的。

各种身份各种记忆各种情感全部涌现出来，几乎没将他的脑子撑爆。

“啊……”司马昭阳扭曲着面容放声高喊，磅礴的灵力全部倾泻而出，旋涡蓦地扩大了整整十倍，以毁天灭地的气势朝四周席卷过来，所过之处顿时压出条条沟壑，就连几里外的森林都应声而倒，几乎被夷为平地。

小凤被旋涡刮的尖叫一声，火红色的羽毛片片掉落，身上也沁出血丝。

景夕紧紧抱着云九歌，却根本抗不过旋涡的巨大力量，与杨睿等人全都被卷上半空，撕扯着摔向远方。

几人身上被割出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染全身，终于支撑不住，纷纷晕厥过去。

被景夕抱在怀里的云九歌情况还算不错，并没受多少伤害，景夕的血却染红了她的衣服，滴到了她脸上。

“啾……”小凤忽然长鸣一声，再也坚持不住了，体内灵力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瞬间被旋涡卷了出去，不知飞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