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试着想象了一下和江逾白做他说着的这些事,刚想了个开头就被她强行遏制,不行,想象不了一点。
和跟自己亲哥接吻一样,光想一下就生理不适。
“没有。”她嘴角上扬,坦然道,“这些我只跟你做过。”
“不仅如此。”秦雨销眼眸明亮,直白地和林烬桁对视,“我书里写过的内容,我都只想跟你做。”
林烬桁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薄唇抿成直线。
那些禁忌网站上露骨的言词语句描绘的画面涌入脑海,他关于做ai仅有的认知是高中被拉进男生宿舍看的一场h色电影,而她那些文字香艳得直接刷新他二十二年人生的认知。
秦雨销的指尖刮过他的耳垂,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过喉结,继续向下停在心口,手掌慢慢贴了上去,感受胸腔里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她抬起清澈又潋滟的眸子望向他,朱唇缓启,“君为青鹤我为蟾,千思百梦……求一餐。”
林烬桁听明白了,略略抬了下眉,“你就是馋我身子。”
秦雨销顿了顿,终于决定剖开来和他讲清楚。
她垂下眼睑,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声道,“我害怕,我不自信,我配不上你,我就只敢肖想这个,不敢奢求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她吸了吸鼻子,“我一点也不好,你要是了解了真正的我,就不会喜欢我了,我不勇敢,我不仅不温柔大方,我还小心眼斤斤计较,没有人会在了解我之后继续爱我的。”
母亲爱妹妹胜过爱她,养父恪守着养父的本分,奶奶重男轻女,姑姑尖酸刻薄。
她就像草原上肆意生长的野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师父虽疼爱她,但严厉刻板,发小待她宠溺,终究只是友情。
她对于爱的感受始终有大大的缺角,缺爱没让她成为偏执的坏孩子,但也没让她成为心理健全的人。
她渴望被爱,但又不相信爱,也不敢给予爱。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林烬桁眼底的冷雾散得干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清越的声音难得的温和:
“会有人一直爱你的,我不是因为你完美才喜欢你的,你认为的缺点让你很特别,和我见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明白吗?”
好与不好没有明确定义,人都是善恶好坏并存的复杂体,只有你足够特别,特别到人群喧嚣,我就只看到了你。
林大少爷无聊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秦雨销,以及其他人。
其实她不一定有多特别,只是她在一个很好的契机出现在他觉得活着真没意思的时间点上。
一手把他从高高的象牙塔上拉进了七情六欲的红尘里,不可言明的隐晦欲望和求不得的酸涩都是她。
是初恋,是他关于恋爱的全部定义。
“我喜欢过很多人。”秦雨销对上他的目光,“可是一旦距离拉近一点这种感情就会瞬间消失,我会很烦,只想离得远远的,所以根本不能算是喜欢。”
“我觉得爱情的开始需要一段漫长的互相了解的过程,不想轻易定义一段关系……对不起,让你觉得我吊着你……”
“没关系。”林烬桁说,“你能跟我说这些就很好。”
对于回避依恋人格袒露心扉就是暴露自己的软肋,同时把最能刺伤自己的刀亲手递交到对方手上。
他的话像温热潺潺的水流,流在秦雨销的心上,浇灌一株受伤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