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妆,挑了一套紫黑配色的礼服,库伊拉给她挽了一个圆润饱满的丸子头,绑了同色的发带。
姜祢绕着她转了两圈,赞不绝口,“笑笑,你这简直是脱胎换骨啊!”
原本就是长得还可以的普通女大学生,现在简直就是娇美贵气的千金小姐!
秦雨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你的化妆师的功劳!”
林烬桁也换了身质感精贵的黑色西装,戗驳领没打领带,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手工量身制作的西装完美贴合他长身玉立的优越身形,下巴和手上挂的彩丝毫不影响他俊美又矜贵的气质。
晚宴上觥筹交错,秦雨销乖乖跟在他身边当花瓶。
林六爷被林烬桁打包送走了,到场的宾客几乎都找上他攀谈奉承,他手上有伤不宜饮酒,秦雨销自觉给他挡酒,林烬桁却要自己喝。
秦雨销板起脸让他遵医嘱,又说自己只小口小口喝意思意思,不会醉的。
面对这些虚与委蛇、阿谀奉承,林烬桁虽然神色又淡又拽,但应酬起来又游刃有余,不端什么架子,谁都搭理一下。
有人善于钻研眼色好,问起身边女伴是谁,他就更赏脸了,大方又保守地说一句“恋人”,以至于秦雨销也挨了不少场面话上的夸奖和夸奖。
要不是她有深刻的自知之明,好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下凡的仙女了。
宴会有序进行,今晚的寿星终于从她为粉丝办的生日会上归来。
隔着躁动簇拥的人群看清江焉许的容貌,秦雨销呼吸一滞,这简直是美到惊心动魄的一张脸。
明眸善睐,顾盼生姿,芙蓉不及美人妆。
怪不得林烬桁长得跟女娲炫技的工艺品似的,原来继承的基因在母亲这头呢。
手机上看见的已是倾国倾城的绝艳美人,亲眼所见才知道真人比视频里要美上十倍。
直击心灵的美貌冲击力带来的震撼,远远不是冰冷的机器工具能够记录下来的。
林烬桁带着她过去问好,“小姨。”
江焉许转头,看了眼林烬桁后,视线转向他身侧的秦雨销,眼中漫上温和笑意朝她伸手,“你就是笑笑吧,这小子和我说过了,和我想象得很像。”
秦雨销紧张又激动,活的大明星啊!还是顶流!!
白乐天写杨妃的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想来就是如此。
还是林烬桁在身侧的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立即乖巧又生涩地和江焉许握手,“小姨好,您比手机上看见的还要漂亮。”
寒暄了几句,江焉许问林烬桁的脸怎么了。
林烬桁扯了下秦雨销,十分有理,“她挠的。”
秦雨销斜他,“你有病啊,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姜祢提着裙子在裴青樾的陪同下过来和江焉许打招呼,搂着她的胳膊亲昵的撒娇。
秦雨销仔细端量一番,发现她们两个以及林烬桁,眉眼形状都十分相像:
眼型长而不狭,双眼皮褶皱极深,眼尾上挑,睫羽如鸦,浓隽昳丽。
这姜家人是什么基因啊,好看得让人嫉妒。
和江焉许一起来的还有方雁来和金楠泽,两人一同上前和林烬桁交谈,视线不约而同地在秦雨销身上停了停。
秦雨销正捏着林烬桁一小截衣摆,小声问他厕所在哪里。
而林烬桁低着头听她说话,眼神专注又认真。
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可置信。
林大少爷纯粹普至,待人接物不分阶层,人就是人,不分性别,众生平等,不远不近,身边几时有过和他如此亲近自然的女孩子?
如此一来,他那阵儿的反常举动也找到了合理解释,和心上人吵架了呗。
林烬桁喊来姜祢带秦雨销去洗手间,两人在隔间里听见几个不出名的小明星嚼舌根。
好巧不巧,聊的人还是娱乐圈内部八卦,关于金楠泽的。
她们在外面聊,秦雨销和姜祢隔着一层拦板在手机上聊,听墙角听得不亦乐乎。
原来娱乐圈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女爱豆未婚怀孕事件,孩子父亲是金楠泽。
豪门内玩女人都会小心,绝对不会让这些女人怀了孩子,女爱豆不知道怎么回事,意外怀上了,她什么也不求,就是哭着要留下这个孩子。
金家却坚持要求打掉孩子,但一检查是男孩,还是双生子。
有钱人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觉得这是天意,最后决定孩子可以生下来,由金家养,但女爱豆不可能娶进门,但给了钱,也置办了多处产业。
“男孩?双生子?”其中一个女孩嗤道,“她哪有那么好的命,地下黑研究所做的人工授精,现在有钱男人的精子都能卖上百八十万,合谋捞钱呗。”
秦雨销惊得张大了嘴巴,发了一串震惊的表情包给姜祢,显然姜祢和她一样震惊,表情包发得比她还多。
一直等到她们走后,秦雨销和姜祢才出来洗手,姜祢自信地安慰道,“笑笑你放心,阿桁绝对不会碰上这种事,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秦雨销心虚极了。
怎么感觉她好像是什么玷污了干净纯情大男孩的坏女人。
她不在的这会儿功夫,林烬桁在前厅接了两杯别人敬的酒,秦雨销回来时他刚放下一个空酒杯,拿了新的。
他漫不经心地听金楠泽和裴青樾交谈,冷白的指尖松松地提着杯口,浅蓝色的澄净酒液漾在透明的香槟杯里,灯光下宝石似的漂亮。
秦雨销从他身侧探过身,歪着头问,“好喝嘛?”
林烬桁垂眼笑,将酒杯给她,“不好喝。”
秦雨销背着手不接,好说话得很,“你喝叭,少喝点应该没有影响,反正又不是我的手。”
刚好这时有几个大腹便便的“企业家”堆着笑凑上来,秦雨销让到一边,和姜祢到冷餐台上挑吃的。
宴会结束,不知道是酒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秦雨销感觉林烬桁好像醉了。
虽然哪里都很正常,但他身上“莫挨老子”的气场如清晨的雾气一般散得干净,看她的眼神又清又亮,宛如熠熠星河。
回小院的路上他突然顿住脚,拉过她的手,手指认认真真地从她指间交错穿过,温柔地扣住,牵着她继续走。
秦雨销一头雾水,上前一步,边走边回头,“林烬桁,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林烬桁一本正经的,“没有。”
秦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