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边呜呜呜一边骂。
然后,狗男人更来劲了。
艹!
……
秦雨销的体力耗得七七八八,澡是林烬桁给洗的,头发是他吹的,衣服也是他给套上的,就连渴了喝的水也是他喂的。
主卧的床单已经不能再睡人了,林烬桁抱着她去了次卧,遮光窗帘性能满分,将渐亮的天色挡得一干二净。
秦雨销心里装着事,被林烬桁搂在怀里根本睡不着,躺一会儿就磨磨蹭蹭调整姿势,手上也不老实,不是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就是点点他的喉结,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你要不想睡,去小区门口替保安那狗站岗。”林烬桁按住她的脑袋,“让狗休息一会儿。”
秦雨销,“……”
她开始没事找事,“你唱歌哄我睡,我要听世上只有妈妈好。”
林大少爷五音不全,也没听过世上只有妈妈好,“不会。”
“那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葫芦娃的故事也行。”
“白雪公主和七个葫芦娃?”林烬桁反问,“白雪公主把爷爷绑架了?”
“对!”
“还挺新鲜,你讲我听听。”
接下来的十分钟,林烬桁听她胡编乱造了一篇包含奇幻森林惊奇冒险和刻骨铭心旷古绝恋的黑暗童话故事。
事实证明,睡前故事这种东西有点用,他本来不怎么困的,她讲完他就真想睡觉了,闭上眼睛敷衍地夸,“要不别当医生了,你去写书吧,你写的能比肩《哈利波特》和《查理九世》。”
“不要,治病救人的我的理想。”秦雨销不乐意了,“不是让你给我讲吗?你怎么还睡了?你把我刚刚的故事再复述一遍。”
“你要是真不想睡。”林烬桁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到自己腰上,睁开眼睛,“咱俩再干点什么。”
秦雨销秒怂,再干就要坏了!
她捏着手指在嘴边做了个拉上的手势,“那我闭嘴。”
林烬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睡觉。”
秦雨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道,“咱俩深入了解一下啊?”
林烬桁挑眉,“怎么深入了解?”
“唔……你有什么性癖吗?”
“性癖是什么?”
“……”秦雨销无言以对,五体投地,“睡觉吧。”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两个亿的事就像一根悬在细绳上的铅块,摇摇欲坠,牵得她的心弦总不敢放松,这一觉睡得兵荒马乱,像是梦了魇。
惊醒的时候房间内依旧昏沉,她静静缓了一会儿,发觉身上起了层薄汗。
林烬桁还在睡,她动了动,将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下来,从他怀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走到落地窗前望了望。
过了秋分,太阳直射点从赤道往北回归线移动,白昼渐短,四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繁华的都市亮起璀璨灯光。
林烬桁醒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却摸了空,枕边空无一人,余温散尽。
他心里莫名也跟着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