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桁睫羽半垂,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像冬天早晨落雪后冷冽的空气,空无一物的冷淡。
距上课还有三分钟,秦雨销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林烬桁视线慢慢有了实质焦点,落在秦雨销脸上,确认是她后,冷倦的神色才稍稍褪去了点,但依旧淡漠,似乎并没有因为突然走到眼前的人是秦雨销而感到惊喜。
“伸手。”秦雨销道。
林烬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慢吞吞照做,从兜里抽出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
秦雨销从兜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放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烬桁看着掌心的东西,静了两秒后,薄唇勾起,低笑了一声。
那是一个新鲜的橘子。
和林烬桁说班会事宜的班长瞄了眼秦雨销的背影,八卦道,“你们吵架了?”
林烬桁握着橘子收回手放进兜里,倦声道,“没,在驯狗。”
班长:“……”
不是很能懂你们这些臭搞对象的。
无聊的思政课上了十分钟,宿醉完的林烬桁实在是困的不行,靠着椅背,把秦雨销给的橘子扒了,送了一瓣进嘴里。
冰凉酸涩的橘子汁水溢进口腔,林烬桁眉头微皱。
这死丫头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橘子吧,又冰又酸,他困倦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
第二天是苏茵茵的生日,她打算玩点刺激的,组局去了金水湾那片儿最开放的夜店“南柯梦”。
里面基本都是些为了一夜放纵而去的成年男女,以“酒精、钱、女人”三个标签出名,秦雨销都没去过。
开场后的夜店进门就是热闹喧嚣的声浪迎接,灯光和干冰营造的氛围,卡座是姜祢找朋友订的,一眼能收尽把舞池上肆意狂欢的俊男靓女。
秦雨销除了两个舍友和其他人都不认识,但她懂得多玩得开,轻松融了进去。
喝了两杯后,订台攒局的那个哥们就故意站在了秦雨销身边,邀请她喝一杯。
秦雨销大方接受,顺嘴夸了他两句,这人一看就是富二代的那种纨绔子弟。
然后这哥们就一直跟秦雨销搭话,言语暗含了几分挑逗,显然是对她很感兴趣。
她今晚穿着酒红色的宽松长款毛衣,黑色紧腿牛仔裤加马丁靴,薄背细骨,两条腿又细又长,黑色的柔顺长发披散着,虽然一看就是女孩子,谈笑风生时却有一种洒脱不羁的少年感,举手投足都极具吸引力。
不仅是他感兴趣,还有一个奶狗类型的男生,以及隔壁桌一个女同都被吸引过来,两个人心怀不轨地喊姐姐。
秦雨销一一含笑应对,游刃有余,她这两天有点郁闷,该喝的酒也不含糊。
苏茵茵和姜祢在一边说悄悄话:
“大小姐,笑笑来这里玩跟校草哥说了吗?”
姜祢也有点担忧,“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情况,感觉不像是能说的样子。”
苏茵茵瞄了眼秦雨销的状态,“嗯……你要不跟校草哥说一声吧……”
毕竟宁思齐她男朋友就没让她来,晚上吃完饭就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