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他在肖鼎身边多年,确实可能积攒势力。
秦雨销将文件夹还给林烬桁,向后靠住,仰头思考,手上还不忘揪着冰奶酪蛋糕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她更倾向于背后也有肖闻秋的手笔,只留下杨原平一个人的痕迹,到了事情暴露的那一天,只要让父亲一个人背负所有罪名,他依旧是身价过百亿的肖氏董事长。
那么……肖知寒的殉职,真的是意外么?
虽然边境特警的工作危险系数极高,制造意外也相对容易,并且更加合理。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得到了继承遗嘱,为什么又大费周章制造车祸?
林烬桁问道,“你怎么想的?”
“这些只是口供,拿到法庭上也定不了罪。”秦雨销用吸管喝饮品,“那些人处理得太干净了。”
“我让他们继续查。”
“能去查查肖知寒的死亡原因么。”秦雨销道,“说不定从肖知寒那里入手,就能找到他们谋害人的证据呢。”
不过肖知寒是国家公职人员,隶属于公安系统,还死了二十年,资料查起来估计不容易。
果然,林烬桁听完瞪了她一眼,“你NPC啊?天天给我发布任务。”
“嘿嘿。”秦雨销凑过去,亲昵地和他贴贴,声音甜软,“我就你一个老公嘛,不是你说可以试着依赖你的嘛~”
她揪了一块绵软细腻的蛋糕喂到林烬桁嘴边,“你不可以辜负我哦。”
林烬桁扭开脸,耳廓微红。
得了,又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
周围人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墙上贴着的装饰画,完全看不见自家老板没出息的样子。
秦雨销追着他的嘴巴喂蛋糕,“你先吃,吃完再不好意思。”
林烬桁,“……”
他张嘴将蛋糕吃进嘴里,秦雨销弯起眼睛笑问,“好吃嘛?”
林烬桁从嗓子眼里“嗯”了声。
秦雨销美滋滋的,“你聪明可爱的宝贝老婆喂的能不好吃嘛。”
她平常在林烬桁身边都咋咋呼呼的,一句话也不让呛,偶尔服软也都假模假样的,其实很少这样撒娇。
林烬桁伸手拿来水,明明整个耳朵都红了,还要嘴硬不承认他的宝贝老婆聪明又可爱,“你可真能往脸上贴金。”
第二天,京州下起冬天的第一场雪,有点晚,但挺大。
秦雨销在图书馆学习,发现下雪后,放下笔,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看……兴奋打滚的南方人。
林烬桁发消息来问她要不要去踩雪。
她一个纯种东北人,对雪这种玩意儿毫无兴致,但和喜欢的人一起玩就不一样了。
林烬桁说等会儿来接她,秦雨销回复了一个好,抬眼看见一辆眼熟的跑车在洋洋洒洒的飘雪中驶来,她伸手捞来眼镜戴上。
果不其然,是傅涔冬的车。
跑车停在图书馆侧门处,三楼的秦雨销踮起脚往下望。
跑车门向上打开,一个干瘦的女人从车里下来,脸上略带惶恐,紧张又好奇地张望着。
窗边的暖气片烘得暖热,秦雨销原本因为要和林烬桁踩雪而雀跃的心在看清女人长相时,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就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