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呢，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吓到你了吧？”

赵石冷静下来了又立马道歉，这会儿他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也挺有礼貌。

不过乔以寒还是理解他立马摇头，当律师这些年，她见过比赵石更加情绪激动的人，对方眼下这种情况反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没事，碰上这种事谁都高兴不起来，你能在大部分时刻以平静的姿态和我交流，已经很好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换做是我碰到这么一件事也没法平静。不过你既然看到他杀人，那你就没有留下一点证据吗？”

这是乔以寒一直都不解的事情，资料上写万大海最后拿起旁边凳子砸人的时候，赵石就回来了，所以就目睹了那一幕。

砸完人万大海就直接离开了，而且又跑得很快，赵石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所以就让对方离开了，等他再去找人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听别人说万大海不在家里，他立马就怀疑起自己来，一来二去的错过了不少时间。

“我想留下证据，几乎是出事的那一刻我就没有离开家里，但是奇怪的是家里格外的干净，除了万大海砸到我妻儿身上的那个凳子之外，他就没有再用过其他东西！”

“而我妻儿身上是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那利器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要不是我真的看见他砸人的话，恐怕连这点线索都不知道了！”

甚至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

但可能是上天怜悯，所以让他及时赶回家看到那一幕。

赵石想起过往的种种，心里愤恨的情绪又浮上来了，乔以寒也忍不住思考起这件事情，感觉有些奇怪。

“照你所说，万大海当时应该来不及抹去痕迹，可以现场情况来看根本没有线索，万大海像是才出手一样，那张凳子有没有他的指纹呢？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

万大海只要触碰过一些东西，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

赵石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找鉴定处的人来查过一番的时候，发现屋里只有就他使用过的痕迹，根本就没有万大海的指纹。

就连那条凳子上也没有指纹。

“万大海他当时是不是戴了手套？”

乔以寒忍不住问道。

赵石想了想摇摇头。

“他要是戴了手套，我就不会找鉴定处的人去鉴定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他会留下一些线索才对，可最终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当时调查这个案件的队长也将事情分析了一遍，要不是有人替我说话，他都要怀疑我是凶手了！”

想起这件事情万大海就很生气，虽然家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指纹，但也不能证明是他杀人吧！

他看到了万大海杀人，有人说没事，反倒是他这个时候还能出事，简直可笑。

想起这个事情赵石就一肚子火。

因为这个事情赵石在案件上有写，所以乔以寒听了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