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神色一峻,他压低了声音冲着浩道:“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也只管说你到了之时,那两人就已经死了,万万不可对人说那两人是为你所杀。幸好我们去时你已经将尸体上的箭拔走,不然日后终将是一件祸事。”
浩抬头,颇为疑惑的看向父亲。
自小父亲便教导他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做事要敢作敢当。如今父亲这教诲的言语,完全不似他平日的作风。
“父亲,这却是为何?”浩眉头微拧。
“你先不要问这么多,只管照我说的做,日后我自会跟你解释清楚。你刚才说那两个人挟持了那女孩要走,难不成他们的目标竟不是枫儿?”
刚才在山谷里,鹰一直惦念着那两个死人和枫的伤势,竟是没有来及问枫究竟是怎么会出现在山谷中的。
“弟弟说昨天早上,他原本想带着那孩子一起去山谷里散散心便回来,不曾想遇到了狼,受了伤,所以才困在谷中。那两个人,倒是今早才去的,不知为何,见了那女孩后,便想要挟持了她走。爹,我看了那两人的头盔,他们应该是天龙国的士兵。可是天龙国与我们幽丽国中间还隔着婆娑国,他们怎会出现在这山上?”浩在山谷中问过萦素,只是萦素什么也没说,后来鹰便带人到了,他也只是知个大概,具体如何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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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低头沉吟了一声,复又抬头道:“这一个月来,天龙国大军压境,意图攻破婆娑国,那两个兵,依我看,兴许是天龙国的逃兵也说不准。”
浩头一次听父亲说起眼下的战事,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水莲走到父子两人中间,插话道:或是那两人正巧逃到山谷中,见色起意,才想挟持了那孩子去。”
浩情窦未开,心下暗道,怪不得之前在谷中他问那少女两人为何要挟持她,她犹豫不语,原来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女孩害羞不好意思说罢了。
鹰略一点头,让浩先回去休息,临走时又正色的嘱咐了他一遍,只让他忘了今日之事,永远不要向人提起那两人是被他所杀。见浩答应了,这才放他去了。
“师兄,那两人真的是逃兵吗?”水莲等儿子一走,便迫不及待的问丈夫。
鹰摇头道:“若是一般士兵倒是有那可能,只是温家军都是温世涛的亲随,必然不会。”
“那他们为何会来这边?难不成是来寻我们的?”水莲有些担忧。
“不会,我们只听从王命,避风山庄的所在以及我们的真实身份,便是天龙国那边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温世涛必然不知我们居住在此地。只是他们为何会挟持那女孩,我一直觉得那女孩身份有些可疑,她似是也对你我有所隐瞒。”鹰如今有些后悔救那孩子回来,但如今再要动手杀了她以绝后患,究竟只是个孩子,却也下不去那个手。
“师兄你想多了,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又是个姑娘家,或许就是我猜测的那般,那两人临时见色起意,想对那孩子图谋不轨罢了。温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的亲兵,必然也都是些衣冠禽兽。”水莲一提起温家,心里就一阵厌恶。若不是因为温世涛的父亲温峤,自己与师兄也不会长年驻足异国他乡,有家归不得。
鹰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只好暂且认可了她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