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珠听她提到风筝,心下觉得很是不吉利,忙岔过话去。 “娘娘,您身子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好了些,今日一累,又咳嗽了。太医说您这病原本无大碍,就靠养着。”
说着话,她递给温若琳一盏银耳雪梨羹。揭开盖子,一股甜香的热气扑面而来。温若琳且不着急喝,捧在手心里暖和双手。
“娘娘,这还是趁热喝的好。”绣珠只怕汤凉了,柔声提醒她。
“本宫喉咙里发干,喝不得热的,等凉些再喝吧。” 温若琳一边说话,一边冲她做出撒娇的样子,自打来了这宫里,只有在绣珠面前,她才无需掩饰自己的伤心或者是快乐。
绣珠心疼的劝道:“娘娘,凉的喝下去倒是一时爽快了,只是更伤身,奴婢令她们以后温着呈上来。”
“对了,你令她们都先出去吧,本宫想要清净清净。”温若琳把手里茶盏放在桌上,歪靠在软垫的靠背上,闭上眼,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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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珠忙令殿里的众宫人都退了出去。“娘娘,不如您去榻上躺一会吧,午膳安排好了奴婢再叫您起来。”
“绣珠,你取出那块汗巾,给本宫再仔细瞧瞧。”温若琳待众人都退出去以后,这才交代绣珠。
绣珠一边从袖中取出用手帕包裹的汗巾递给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的抱怨道:“娘娘不提,奴婢险些忘了,容奴婢说一句,这些碎事您原本不必这么费心,丢给梁尚宫去处理便是,您如今只好好将养身体才是。”
如今身旁没了别人,温若琳将那汗巾拿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这才又丢给绣珠。她叹了一口气道:“本宫原本也不想管,只是你先看看这汗巾再说。”
绣珠听她这样说,有些不明所以,忙将汗巾仔细翻看了,当看到银丝线绣着的浩字时,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温若琳看她神色,知她已经看到了那个关键之处。“你现在明白本宫为何令你收着这条汗巾了吧?”
“是,娘娘,只是这名字也是稀疏平常,未必是……”绣珠神情有些不自在,不敢继续说下去。
温若琳点点头道:“本宫也是这么想,未必就是浩总领,只是任谁第一眼看到这个字,总会先想起他,是不是?”
绣珠点点头算是承认她的说法。忽而又摇头道:“只是奴婢觉得,必然不是浩总领。这宫里人都知道浩总领不近女色。”
温若琳手指一颤,绣珠这说法令她再一次想起太子枫与总领浩断袖之癖的传言。“不是自然好,太子殿下与他情同手足,若知他与自己的女人有什么瓜葛,定是会伤心不已。便是殿下不追究,宫里追查起来,最后为难的还是殿下。”
绣珠听她句句都是为太子担忧,更知她对太子一片痴情,却得太子对此冷淡对她,难免心里对太子生出怨怼。
“太子殿下若知娘娘一片苦心,必然不会这般冷落娘娘。”
温若琳苦涩一笑,连绣珠都知自己对太子一番心意,太子却视而不见。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何日能消。
“绣珠,今晚你随本宫去一趟太子殿下的书房。”温若琳以手扶额,她既想日日可以得见枫,却又怕见他。风霜刀剑,都不如那冷酷的言语更让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