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是无数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又混合着各种污秽不堪的排泄物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他忍不住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快速走进了屋子里。
沐雪掀起衣服捂在鼻子的上,然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走进这间屋子,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洞。这些坑洼之中,填满了各种肮脏不堪的排泄物,让人无处下脚。
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由泥土堆砌而成的墙壁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原本应该是棕色的土墙上,竟然出现了几道暗红色的血迹,宛如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而在墙角处,那面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的墙面更是惨不忍睹,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抓痕,仿佛曾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拼命挣扎想要逃脱一般。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
“陈牧,你快来看!”
这时沐雪嗡里嗡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陈牧转头,却是看到沐雪平坦洁白的小肚,他急忙瞥开视线,朝着沐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后的墙角下竟是一根白骨。
他大步向前走去,将白骨移开,那原本覆盖着白骨的土堆瞬间崩塌。随着尘土飞扬,白骨下方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眼前——一堆破碎不堪、残缺不全的骨头赤裸裸地暴露在外!这些骨头相互交错堆叠在一起,宛如一幅阴森恐怖的画卷,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满地碎骨之旁,散落着些许零碎不堪的衣物残片。这些残片已然破碎得难以拼凑完整,但仍可依稀辨别出它们曾经属于一件碎花衣裳。那细碎的花纹与上边暗黑的血渍凝聚成了一幅悲惨的画卷,默默地见证着一场惨烈的悲剧。
两人出了房间后,思绪复杂,神色悲愤。
沐雪双眸满是怒气,“我去宰了那群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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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拦住了她,并解释道:“现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而且万一贸然行动,激怒那群人,那小鱼怎么办?”
闻言,沐雪瞬间泄了火,“那你说怎么办?”
“赶紧回去,等今晚的祭祀,我有一种预感,今晚这出戏会很好看!”
两人刚悄悄摸摸回到屋内,村长就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陈牧打开门扫了一眼,只见他们手里拿着棍子,人群中间张武被五花大绑,正咧嘴不好意思地笑着,仿佛在说,“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
见此,他走上前假装不知情地问道:“你们为何要绑我的朋友!”
陈牧一上来就反客为主,倒反天罡,把村长给气笑了,“你这朋友硬闯我们祠堂,怎么拦都没用!如今他冒犯了先祖之灵,所以今晚的祭祀上需要你的朋友亲自赔罪!不然先祖怪罪下来,不再镇守恶灵,那么我们整个村子都完啦!”
村庄刚说完,村民们便愤怒地举着棍子看向几人,仿佛要将几人活吞生吃了一样。
“没问题,做错事了道个歉没问题的!我没意见!”
陈牧的话让村长一愣,他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甩了甩袖子,说了句,“那这人我们便归还了,但是我们会派人看守,从现在到晚上你们最好不要出门!”
说罢,两位村民把张武送到了屋内,并派了两名村民驻守在屋外。
陈牧内心暗自腹诽,“这哪是看守张武呀,这是在看守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