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霸凌在第二学期就停止了。”杨光说到这里,神情也有些迷惑。
“为什么?”季夜澜问道,照理来说,这种霸凌事件,学校不理,老师不管,学生没有受到惩罚,只会继续下去,怎么会突然结束呢?
“听那些同学说,是因为遭到了报应。”杨光话到这里,神色也有些变化,他想起那些学生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多少带着些恐慌。
“什么意思?”季夜澜心中一动,问道。
“就是欺负少夫人最狠的三个人接二连三地出了事,其中一个男的出了车祸成了残废。另外一个女的在小区的楼道上走着不小心滚落下来摔伤了脑袋,破了相,退了学。还有一个女的直接被吓疯了,当着所有学生的面跪在少夫人面前将自己给少夫人造黄谣并且和其他两个人一起欺负少夫人的事都交代得一干二净,祈求少夫人的原谅,之后就被学校开除了。”
杨光说到这里,脸上也藏不住欣喜之意,在他看来,这就是老天有眼。
“哦,那三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裴晓霞的一切灾难都是由这三人而起,季夜澜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我查了一下,那个车祸的断了一条腿,现在在一家汽修厂打工,干一些杂活,也就只能养活自己,至于那个破了相的,毁了容没钱医治,成了一个丑八怪,被她父母嫁给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丈夫因为生理缺陷性格暴躁,总是怀疑她不安分,经常打骂她,至于那了疯了的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
“好,好,大快人心。”季夜澜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这一句。
“自从这三个人出了事之后,就没有人敢欺负少夫人了,但是他们都开始害怕她,觉得她有妖怪附身,都不敢靠近她,少夫人也是孤孤单单地过完了自己的高中生涯的,后来高考落榜,就开始一个人出门打工,挣钱养活自己。”杨光说完,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裴晓霞的命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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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当年教裴晓霞的班主任的办公室里还翻看了他储存的相册,照片上的裴晓霞皮肤发黑,面容消瘦,脸色很是疲惫,完全没有高中生该有的青春活力,和现在的少夫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七年她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么美丽端庄的,自信大方的样子。
季夜澜仔细地阅读着文件上所记载的关于裴晓霞高中时期的学习与生活的详细资料。这些信息让他感到无比沉重,心中仿佛被堵住一般难受。
他试着去想象一个刚经历丧失所有亲人的痛苦的女孩,孤身一人踏入高中校门时的情景。然而,等待她的并非充满光明与活力的校园生活,而是毫无缘由却又无处不在的恶意。没有任何人愿意伸出援手,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在那段艰难岁月里,她究竟如何顽强地挺过来呢?或许正是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让她对江映云的遭遇感同身受,毫不犹豫地选择挺身而出。也正因如此,当她发现季夜澜曾帮助季天明时,才会怒不可遏,坚定地提出离婚要求。
季夜澜不禁感叹,原来她之所以如此执着地想要为他人撑起一片天,根源在于她曾经饱尝过的痛苦与无助。因为自己曾经淋过雨,所以她懂得了为别人撑伞的重要性。这种善良与坚韧深深地触动了季夜澜的心弦,让他对裴晓霞的认识更深了一层。
晚上下班,季夜澜路过花店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走进了花店,在鲜花面前驻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