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夜澜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柳拂衣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爸之所以甘愿忍受这种憋屈的处境留在集团里工作,会不会是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呢?比如,家里很缺钱之类的……”
这次,季夜澜总算明白了她的问题,不禁冷笑一声,带着些许不屑地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我爸不再工作,光靠我一个人的本事,也完全能够养活我们全家人。”
说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觉得这个想法十分荒谬可笑一般,转身迈着大步回了房间,站在房间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背着身子开口道:“你也不用再费心思了,爷爷对季天明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爷爷的决定都是不会改变的。”
柳拂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一家人着实有趣得紧,明明家中财富充裕,根本无需为金钱发愁,但他们却偏偏因为那些看似毫无价值的事物而不断地压抑着、委屈着自己,实在无法理解如此行为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深意和目的。
好在如今季夜澜总算是幡然醒悟,明白了其中的荒唐之处。只是,季昭何时才能摆脱季家这座沉重的牢笼束缚呢?
此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客厅中的那一叠摆放整齐的报纸。这些报纸乃是泰安集团每月定期出版的宣传月报,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出于好奇,走上前去,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报纸,仔细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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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便注意到了季昭所撰写的文章。几乎每个月的月报上都有他的作品刊登,而且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其文笔相当出色,不仅逻辑清晰、表达流畅,更蕴含着独特的见解与思考,不知不觉将每一篇文章都认真看完,并用心地将其中精彩的语句和段落一一记录下来。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季昭一家和季老爷子,季堂,季歌母女打过招呼就驱车离去。
季夜澜负责开车,季昭坐在副驾驶上,柳拂衣,殷离,季晚星坐在后面。
柳拂衣通过后视镜看出季昭心情有些沉重,便开口道:“爸,昨晚我看了你在宣传月报上面写的文章,很不错,你是学中文系毕业的吧。”
季昭脸色有些苦涩,“差不多,是历史系的。”
想当初,他大学选了这个专业,季老爷子开口便是“没出息!”他对企业管理那一块的确没有兴趣,也幸好他不得宠,季老爷子也没有对他的专业过多干涉,其实有的时候,他还是挺庆幸自己不受待见的,看看季天明就知道了。
“小荷尖角露锋芒,墨笔轻挥绘锦章。十载寒窗终有报,一朝题名入殿堂。荷花绽放香四溢,才学风姿韵悠长。愿汝前程似锦绣,梦想之路创辉煌。爸,你这首诗是为晚星写的吧。”柳拂衣悠悠的吟诵道。
季昭听后脸色僵了一僵,当时正是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他写了这一首诗,宣传部的人都觉得挺应景的,一致同意将它刊登上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他为季晚星所写的。
听到这话,季夜澜,殷离都惊了一惊,季晚星叫嚷道:“是吗?爸,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从来不看泰安集团的宣传月报,又怎么会知道?”柳拂衣说着拿出报纸摆在季晚星的面前。
季晚星拿着报纸看了看,笑容绽放,“爸,谢谢你。”
季昭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我就是写着玩的,见笑了见笑了。”
“爸,我觉得你的文章写得很好,文笔细腻,思想独到,其实你可以试着写写小说,每个月的一份泰安宣传月报可不够你发挥。”柳拂衣笑着建议。
“爸,我支持你,什么宣传部的部长,不想做可以不做,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人活一世,不容易,还不能做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