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听话,我让你独自出村!”
“你只是个黄口小儿,你为什么要拿刀杀人?”
“你凭什么有家不归?……”
芸娘一边抽一边质问。她现在只想把这个孤魂野鬼抽死她的宴哥儿就能回来了。
大丫捂住嘴看着芸娘阴狠着脸抽打白夜宴,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白夜宴一句话不说,就这样跪着让芸娘抽,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的痛,他只想大声咆哮问芸娘,他只是想改善家里的生活错在哪里?他只想让她们吃的好一些穿得暖一些错在哪里?他压根不想霸占这具身体他又错在哪里,白夜宴忍着心里的悲愤,在心里把天道老儿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遍。
“阿嚏!阿嚏!”屏蔽五感的天道打了两个喷嚏,心道:肯定又是哪个界面的天道想他了。
芸娘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那个依旧跪得笔直的人儿。这时,她才注意到手中那根已经弯曲变形的竹条,脑海中忽然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切,瞬间清醒过来。她惊慌失措地将手中的竹条扔掉,手颤抖着伸向白夜宴被抽打之处,想要抚摸一下,却又不敢触碰。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对一个孩子发泄怒气!这个孩子可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您罚完了吗?”白夜宴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但感觉到竹条不再落下,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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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儿……娘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呜呜呜……”芸娘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只能掩面哭泣,内心充满自责与悔恨。
白夜宴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心中苦笑不已。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前世他的父母从未体罚过他,没想到如今却体验了一番。此刻的他,身体疼痛难忍,但更让他难过的是芸娘的行为。
大丫猛地冲进屋里,一把将白夜宴扶起,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满头的汗,心疼得眼泪直掉。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夜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弄疼他。这个傻弟弟啊,怎么这么倔呢?那竹条子抽在身上痛得钻心,他居然都能一声不吭地忍下来。大丫既心疼又生气,同时心里也充满了对芸娘的恨意。当初被卖掉的时候,她没有站出来保护自己;现在又这样毒打宴哥儿,这还是娘吗?
“阿宴,大姐带你走,以后大姐照顾你,这个家我们不回也罢!”大丫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芸娘捂住脸的手僵住了,她抓住大丫要迈出屋子的脚。
“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娘,您还想怎么样呢?难道真要把宴哥儿给打死了,您才肯罢休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他唯一的错误,或许就是成为了您的儿子吧!您如今的所作所为,与那白老婆子又有何不同?”大丫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顶撞芸娘。如果不是因为宴哥儿,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家的妇孺们恐怕早就……
芸娘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无力拉住大丫。
“您放心吧,那晚我所说的话依然算数,我不会抛下您不管的。大姐,我们走吧!”白夜宴依靠在大丫的身上,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想必已经充血了。经过今天的事情,除了必要的孝敬之礼,他已不愿再与芸娘过多接触。亲情对他而言,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若想在这乱世之中安然存活下去,他就不能被太多情感所束缚,那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抓住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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