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的另一个院子里,瑾侧夫挥手打碎整套华贵的茶具,表情扭曲,“妻主进竹笙院一天都没出来,那个叶晨就那么行?”
西边一个清雅的院子里,时侧夫正在吩咐小厮收拾东西,小厮疑惑,“公子,咱们收拾东西干什么?”
时侧夫一巴掌拍他头上,“我有预感,这次妻主真要遣散后院了,咱们还是早做准备。”
从前对争宠还有些心思,但他越来越发现,明景澄这个人根本谁都不爱,对谁都好,争不争宠待遇差的也不多,他就开始摆烂了。
五年前叶晨进门的时候,他看妻主那个反应,这不就是话本子里滥情浪子遇到真爱的表现吗?嗐,这不得赶紧给人家真爱挪地方,省得后头被算账,谁知道他俩相爱相杀的,折腾了五年,等的他花儿都谢了。
……
叶晨睁开眼,发现天色微黯,似是傍晚,肯定不是同一天了,脸色发红,看向趴在他怀里的女子,容颜美艳,唇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伸手轻轻擦掉,叶晨的心怦怦直跳,竟然又有与她热恋之时的感觉了。
小心地起身,叶晨穿上衣服,明景澄醒了过来,声音困倦,“你去哪?”
叶晨不自觉温柔下来,“原本和祖父说好今天要去看他的,我明天再回来。”
明景澄抓过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叶晨轻笑出声,“不了,你睡吧。祖父对你有些怒气,你还是下次再去。”
闻言明景澄醒了神,一想也是,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苗,被她欺负成这样,任何人都会生气的。明景澄点点头,“那我明天去接你。”
叶晨离开,明景澄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唤来景樾,撑着头思索,“你说,我把后院遣散了怎么样?”她满脑子都是叶晨,对其他人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景樾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明景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主子,根据北斗律法,皇族正室不得和离,侧室和离需退还嫁妆,赔付五十倍彩礼,对方有权利带走婚内一律物品…………”
景樾报出一笔天文数字,听的明景澄心疼地直抽气,眼底纠结半响,“离了离了,把勺洲那边的一起处理掉,速度快点,不然我该后悔了。”
心里无语,合着您是心疼钱,半点不心疼人是吧?景樾拿出一份名单,挨个报着名字位份和需要赔付的资产,听的明景澄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咬了咬牙,“离!赶紧离!一想到我养着这么多只花钱不干活的人就来气,再加一成,赔五十五倍,让他们明天早上之前离开!”
说完拿出一个身份印章盖了手书,难受地缩进被子里去了,她的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呜呜呜呜呜呜
景樾看主子做好决定,也不啰嗦,拿着手书办事去了。
明景澄滚来滚去,还是觉得不保险,拿出传讯玉简,呼叫明玄清,“表妹!殿下!救命!我夫君要跑了,帮帮忙,别让他到前线去!我可是把后院都遣散了,夫君跑了我就要独守空房了,你忍心吗”
……
整个郡王府震动起来,无数男子哭喊着郡王不要抛弃我,又在看见赔偿金时闭了嘴,该说不说,他们就等着这一天呢,能进郡王府,不管留不留得下,都稳赚不赔。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画着蓝色眼影的妖娆男子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婉转,“终究是…缘分散了……”
瑾侧夫是反应最大的,他也是最早嫁给明景澄的人,“什么?!要赶我走?”走的不是叶晨反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