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清一直跟着他，不管他在处理赤魔宫的事务，还是修剪花草，或者外出灭杀星陨兽，又或者同其他势力打起来，明玄清一直跟着，但凡要动手要吵架一律代劳，所有人都在传“赤魔”傍上了大陆第一强者。

当“赤魔”用烦了清洁咒要洗澡的时候，发现明玄清还跟着他，绷不住了，“我要洗澡，你还跟着？！”

明玄清眨眨眼，“我可以帮你搓背？要吗？”

“你…！不要脸！”“赤魔”气急，不洗了！他不洗了还不行吗？哼！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赤魔”忍无可忍，他本来就有洗澡的习惯，非要用水冲过才觉得自己干净了些，这个家伙一直跟着他让他洗不了澡，他真服了！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他要洗澡！洗澡！

明玄清坐在桌子上晃腿，“没办法嘛，我怕找不到你，或者你把丢下我自己跑掉，想时时刻刻看着你啊。”怕他又在她不在的时候受伤，被欺负。

找不到他？想时时刻刻看着他？“赤魔”压下心底怪异，好好好，你敢看我还不敢脱了？

解开外袍，明玄清看着他，解开上衣，明玄清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浓烈的情意和温柔，“赤魔”突然崩溃了，揪着明玄清的衣领问，“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找男人找到我这儿来了？我不是！给我滚！”

明玄清拿起他的手看着，“手掐疼没？我衣领上有兽骨的。”

“赤魔”一把挥开她，“我没那东西！你听见没有？！给我滚！”

真是个暴躁雪雪，暴躁的让她心疼。明玄清“哦”了一声，“我知道。”“赤魔”一脚踹翻旁边的桶，眼球冒出血丝，脑袋疼痛不已，心脏也疼痛不已，他心想，他旧伤复发了？可他最近根本没有动手战斗的机会！全都被她代劳了。

那他这是在干什么？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痛，他难不成还动心了不成？哈，可笑！

“脚踢疼没？”

笑死，根本笑不出来，看着女子竟然蹲下来想看他的脚，“血魔”后退几步，喘息着，眸子里透着破碎和绝望，“够了，你走行不行？求你了……”

他这个样子她哪里能走？明玄清沉默地看着他，“血魔”癫狂地笑起来，扯着腰带，咬着牙把裤子脱掉，丑陋的地方露出来，赤魔等着她露出嫌弃恶心的眼神，又或者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结果她像看不出来异常一样，淡定地打量他的身体，还问，“要我帮你洗？”

谁要你帮？！神经病！疯子！赤魔红了眼，把衣服全部脱了个干净，朝着明玄清怒吼，“你看见了吧？看够了吗？满意了吗？我被老男人玩过，被女人玩过，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面对自己的伤疤，再次撕开还是鲜血淋漓，赤魔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想，他要去死！他受不了了！他的心竟然还能为一个人跳动起来，但他却已经是这副样子！这种打击比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可怕。

明玄清看着痛苦至极的人，这和她前面碰上的“血魔”有些相似，同样让她心疼，靠近抱住他，“我帮你洗。”

赤魔很想推开她，但是做不到，反而慢慢抬起手来抱住她，声音沙哑，锋利的眸子里都是水雾，“洗不干净，洗不干净，太脏了，太脏了……”

明玄清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水中，声音温柔，“你不脏，不是你的错……”

赤魔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他的眼泪应该早就流干了才对，现在却再次流出来，汹涌的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愤怒地拍着水面，手中星力幻化出一只箭矢抵着明玄清的脖子，一边流泪一边骂：“你干什么？你到底干什么？呜呜呜……”

明玄清偏头看了一眼，“别划到手。”根本不在乎那支箭矢，把人抱进怀里，拿过柔软的布巾小心地给他洗着。赤魔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箭矢，任由她动作，不停抽泣着，颤抖着。

洗到关键的地方，赤魔一下子紧绷起来，红着眼看着她。明玄清哄着，“放松点，别怕，我会轻点的。”

赤魔没法放松，他哪里放松得了？明玄清轻吐一口气，低头吻住了他，一下子把人抓在怀里，手上动作重起来，充满了占有欲。

他这个样子在她面前扭，她哪里还忍得住？早就想……

“唔、唔唔……”赤魔懵了，浑身发烫，却没有恶心感，漫天羞意席卷，软在她怀里被揉捏着，脸颊红成一片。

“唔！”赤魔瞳孔放大，她干嘛？是不是想羞辱他？赤魔挣扎起来，没想到屁股被拍了一巴掌，而后手就停在那里不走了，赤魔羞愤至极，“住、住手！”

推开一副沉醉模样的女子，赤魔羞怒交加，“你干嘛？”怎么能碰他那里？

明玄清眸子里俱是情欲，祈求道:“我想要……”

“你……”被当面求欢，赤魔红了脸，粗喘起来，他竟然还能产生欲望？不知道怎么地又回到她怀里，任由她触碰，一个角落都不剩下。

明玄清把人收拾好塞进被子里，一同上了床，烘着他的头发，都分叉了，没养好。

赤魔浑身不自在，他被她……身上全都是她的手抚摸过的记忆，他还、还有点享受。

声音少了许多攻击性，“你…你到底想干嘛？”

明玄清看着他的脸，手落在那道疤上，“我想弥补你，保护你，对不起，我来晚了。”

什、什么？对不起？来晚了？赤魔脑子不够用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泪水却再次汇聚，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明玄清看着他，将眼底的痛苦和怜惜毫无保留地展示，“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赤魔哑了声音，捂住嘴巴，看着那双赤金色的眸子，泪水大滴大滴掉落，“你…再说一遍……”他祈求过无数次，想要来个人救救他，不管是谁都好，可是没有…没有！直到他自己从泥潭里爬出来。

明玄清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保护好你……”

赤魔像揪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揪住她，哭出了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混蛋！你来晚了……你没保护好我……他、他们欺负我…伤害我……”

明玄清心痛至极，看着他破碎到几乎湮灭的眼神，泪水滑落，抱紧了他，不停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赤魔扯着她的衣服，声音嘶哑，“摸摸我、摸摸我……我不要他们碰，你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