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禹见沈枫不来找他，急了，半夜偷偷跑到沈枫的住所里，就见他又在画大逆不道的画，无奈扶额，“阿枫。”

沈枫瞪大眼，表情无辜，“咳咳咳。”

曹禹看着画上的人，心说太女殿下准他画是一回事，画这个太女夫该不高兴了。算了，随他去吧，太女殿下都做了，还怕什么画。

沈枫拉过曹禹的手，“你伤没事了？”曹禹点点头，他都要习惯这平淡幸福的日子，谁曾想秦陵外出时突然遭遇刺杀，果然有人贼心不死。还好秦陵身边一明一暗还有个星圣保护，不然他真要提头去见了。

沈枫微微皱眉，“我和你一起保护秦陵好了。”怎么着他也是个星宗，多个人多份力。曹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不想把阿枫牵涉进来。”那是他紫鸢卫的责任，不是沈枫的责任。

沈枫拍了他一巴掌，“你都在里面，我如何能置身事外。”说这种话，欠教训。沈枫把曹禹扛起来就朝着卧室走，曹禹一惊，抓着沈枫的衣服，“等、等等阿枫，我该回去了。”

沈枫又拍了一巴掌，曹禹一下子红了脸，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能打他……“回什么回，自己送上门来，还想跑？”

帽子掉下，深蓝色的发丝散落，俊美的脸透着些许无措和纵容，昳丽的眼妆衬得他如同海妖，沈枫心里恶念扩大，要让他哭花妆。

男子的声音一直往沈枫耳朵里钻，沈枫一巴掌打上去，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啪”，“叫什么叫，不许叫！”

曹禹红着眼，委屈控诉，“阿枫欺负人。”沈枫露出恶劣的笑意，让曹禹惊叫出声，贴在他耳朵上声音温柔，“长姐说了，你随便我欺负。”

“沈枫！我要告诉娘亲去！”

“啪！”

“你猜娘亲信不信？”

“呜呜呜……”曹禹泪珠从眼尾坠落，晕开些许色彩。这个白切黑，把所有人都骗了，装的可好，就是个披着小白兔皮的大灰狼，冤死他了。

……

明玄清回来，就见层层防御法阵之内的人没了踪迹，耳边传来细微动静，正要扭头，腰被抱住，男子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坏清儿，我错了……”

明玄清转过身，正待细细打量雪千曲，就被抱起来丢到床上去，红色的头发落到她脸上，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和思念，又混杂着无数别的感情，炽热的能将人融化，像岩浆般，毫不掩饰的疯狂，雪千曲抓着明玄清的手放在心口上，“清儿，好痛。”

明玄清坐起身，抱紧男子的腰，笑意温柔，吐出的话却嘲讽，“你活该。”

雪千曲不高兴地把明玄清扑倒，使劲咬她的唇，“我不管，要清儿哄。”

明玄清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拍在雪千曲肩膀上，“你是狗吗？”又舔又咬的没完了。

雪千曲诡异地沉默，贴在明玄清耳朵边，小声地“汪！”明玄清睁大眼，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只觉得雪雪果然是癫了，比之前还癫。雪千曲极尽缠绵，手指穿在明玄清的发丝里，眼神痴迷，“清儿喜欢吗？清儿喜欢，我当狗当猫当什么都可以，清儿要不要再捅我两剑？但是捅完得亲亲。”

明玄清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他身上，发出“啪”的一声，雪千曲顿了顿，默默扭了扭身体，把另外一边送上来，“另外一边清儿要不要打？”

明玄清罕见地沉默了，他这是个什么展开？仔细看着雪千曲，没有中邪入魔的样子，眼神清醒，清醒个鬼啊？他眼神这么清醒认真地问她要不要打另外一边才是最不清醒的好吗？！

简直想把他拆开看一看，这是发生了什么异变。雪千曲眼神兴奋起来，蹭着明玄清的脸，体贴地问：“清儿想剖了我吗？从哪里开始？”一副只要她点头他就自己把给剖开的样子。

明玄清头痛，坐起来仔细看雪千曲，“雪雪，你这是怎么了？”真成癫公了？不是，为什么啊？她温柔可爱的雪雪呢？她害羞娇气的雪雪呢？果然是她叫醒他的方式太血腥暴力了吗？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雪千曲又把她扑倒，含着她的唇仔细亲着，舌头甚至蹭过她每颗牙齿，黏糊的明玄清有点头皮发麻。“要清儿…要清儿喜欢…要清儿的爱……”

他想了许久，问过所有的自己，吃掉了所有的自己，记忆、痛苦、折磨、仇恨……洗尽铅华，只剩下一个她，全都是她，哪里都是她，他的道就是她。道心明悟，他终于醒来。

明玄清喘息着，掌心汗涔涔的，问：“我…我若不爱你呢？”雪千曲毫不犹豫地回答，“清儿不会不爱我。”雪千曲心想，即便她不爱他，那也是她，也是他的道，“我爱清儿就够了。”

明玄清笑起来，翻身把雪千曲圈住，亲他的眼睛，雪千曲极尽配合，眼神乖软，水汪汪地看着她，好像在说，这样清儿喜欢吗？

“雪雪再这样，我就把你吃了。”

雪千曲想都不想，“给你吃。清儿想爱我，想恨我，想杀我都可以，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将爱你所爱，恨你所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只漂亮的小鸾鸟在她心里到处乱飞，到处丢自己的羽毛，真是欠收拾。男子的声音抑扬顿挫起来，完全舒展着，连哭泣都婉转悠扬。

……

巫拯看看雪千曲，又看看明玄清，再看看雪千曲，红了脸，跟灵蝶儿传音，“蝶儿，这个雪千曲怎么回事啊？这什么眼神啊？

灵蝶儿也烧的慌，这个雪千曲看着清清的眼神太那什么了吧，看的人脸红心跳，感觉自己有点碍眼，她都想拉着巫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