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儿不由自主就想辩驳，巫拯也有很多优点的，但说这话的人是明玄清，她强迫着自己违背本性去理智思考。

明玄清微笑地看着灵蝶儿，“蝶儿之前跟我说的是，你因为生巫拯的气，一个人接了任务去太云山，结果碰上了寒秋，摘阴阳紫兰花需要两个人，你邀请他一起做任务，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灵蝶儿感觉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她因为生巫拯的气一个人接了任务出去？因为什么来着？“我因为什么生巫拯的气？”

明玄清还真知道，“因为毕业任务。”灵蝶儿灵光一闪，“对！那个毕业任务，要我至少拥有一位伴侣，然后巫拯那个臭不要脸的……”

嗯？灵蝶儿反应过来，她对巫拯的温柔爱意和条件反射一样的无语同时出现，抓着明玄清求救，“清、清清，我感觉脑子里在打架，一边说我特别喜欢巫拯，一边说巫拯就是个白痴，我、我怎么了？”

明玄清拉着她坐下，“蝶儿莫怕，没事的。”灵蝶儿压下心里的心慌，“清清，你继续说。”明玄清倒了一杯茶推给她，“蝶儿，你特别喜欢的是寒秋。”灵蝶儿感到尴尬，简直想脚趾抠地，“可是清清，我没有对他的感情，就算说在太云山上是和他…我想想就尴尬的要命。”

明玄清笑起来，蝶儿的反应真可爱，眼睛弯弯地看着灵蝶儿，“蝶儿不是说，喜欢俊美些浪漫些，细心温柔的类型吗？寒秋给你跳过扇舞，你忘了。”

灵蝶儿脸色微红，有种听别人八卦的兴奋感，“真的？我只记得巫拯给我跳过战舞，跳的还行，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明玄清出馊主意，“你出去戳戳寒秋，碰碰他，看他有没有别的反应，找找感觉。”

灵蝶儿鼓起嘴，“好流氓哦。”还是站起来往外走，要是她真的跟寒秋在一起了，那她这个样子对他，还忘记他，他肯定很难过的。

院子里，雪千曲和寒秋坐在石凳上，相对无言，雪千曲对别人本来话就不多，寒秋担心灵蝶儿，也没什么心情讲话。见灵蝶儿出来，寒秋沉默地看着她，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害怕蝶儿再也想不起他了。

灵蝶儿站在寒秋面前，眼神还是非常陌生，带着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那个…寒秋，我非礼你一下可以吗？”救命救命救命，她是流氓！她是坏蛋！好尴尬！

明玄清差点笑出来，雪千曲走过来牵起她，小声地说：“清儿净出坏主意。”明玄清无辜地眨眼，吃瓜看戏。

听见这话，寒秋愣了下，有点想笑，蝶儿请求非礼他？点了点头，灵蝶儿见他真的答应，更尴尬了，又莫名有种兴奋感，跃跃欲试地伸出手，牵住了寒秋的手。寒秋始终温柔地看着她，一副纵容的样子。

灵蝶儿捏了捏寒秋的手，这个手感，感觉挺熟悉的？不确定，再捏捏，灵蝶儿一路摸到寒秋袖子里，抓着他的手臂。然后摸哪里啊？摸摸脸吧？灵蝶儿戳了戳寒秋的脸，软软的，好玩。

灵蝶儿胆子越来越大，捏了捏寒秋的脸颊，描绘着他的轮廓，嗯…真俊。灵蝶儿凑近闻了闻，寒秋身上香香的，头发也香香的，灵蝶儿拿起寒秋的头发，微卷的长发，紫棕色，手感蛮好的。轻轻捧住寒秋的脸，灵蝶儿盯着看了半天，嘀咕了一句，“确实是我会喜欢的类型诶……”

寒秋听见了，看着灵蝶儿笑，灵蝶儿红了脸，一下子松开手，想想又觉得不好，但是她不好意思再摸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今天她是大流氓！

真正的大流氓明某：…………

灵蝶儿看着寒秋，认真地说：“寒秋，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你别难过，我会想起来的。”忘记了他们的事还知道哄他？寒秋轻咬下唇，特别想抱她。

灵蝶儿已经一溜烟跑到明玄清面前，“清清，怎么办呀？我、我对他还蛮有好感的。”有种得到了果实但是想不起来怎么摘到的无力感，吃都不敢吃。

明玄清摸摸她的头，“让雪雪看一下你的识海，是不是有脏东西进去了。”灵蝶儿点点头，看向雪千曲，“麻烦了。”

雪千曲眸中出现梦幻瑰丽的色彩，一股奇妙的波动轻轻落在灵蝶儿身上，灵蝶儿放松防备，昏昏欲睡，寒秋连忙扶住她。雪千曲在她的识海里扫视，发现一个地方黏在了一起，有一团小小的乌气压在上面，很可能就是记忆强行嫁接的地方。

雪千曲说：“灵蝶儿，我动手了，你稳住识海。”灵蝶儿的神识之内不太能那么清晰地表达，只传达出同意的意思，雪千曲当即动手把那团乌气拿出，抚平黏在一起的地方，退了出来。

灵蝶儿脸色苍白地倒在寒秋怀里，脑袋疼的不行，抓紧了寒秋的衣服，“秋秋……”寒秋眼睛亮起，蝶儿想起来他了。

雪千曲用精神力包裹着那团乌气，递到明玄清面前，“清儿，你看。”明玄清蹙眉，这东西怎么有点像“蝻蠹”？蝶儿怎么会沾上这个？可以说既意外又不意外。

那团乌气挣扎着，想往雪千曲那边钻，但是钻不进去，雪千曲的精神力防御它轻轻松松，灵蝶儿瞪大眼，“活、活的？”不会吃她脑子了吧？灵蝶儿拍了拍脑袋，生怕这东西吃了她脑子。

明玄清问：“蝶儿，可想得起来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不太对劲的地方？最不对劲的就是巫拯了，整件事都指向他，他完全有动机，可灵蝶儿不敢相信巫拯会做出这种事，他虽然白痴了点蠢了点，但不至于这么坏！这种事情太过卑劣，她没法相信是巫拯做出来的。

不对劲都是从那条烤鱼开始的，灵蝶儿说：“烤鱼……巫拯前几天给了我一条烤鱼， 他半夜来的，在学宫里燃了明火，被执法队抓去万囚塔了。”

明玄清挑眉，“巫拯会做菜？”他都快被星厨专业开除了，厨艺差的要命。灵蝶儿揉着头，回忆着说：“那天那个烤鱼，味道意外地还不错，以巫拯的水平……”她那天惊讶过多，倒是没细想，现在看来…“巫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