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乔姿蓉给乔太傅倒了一杯热茶:“爹爹,女儿所言或许骇人听闻,但都是真的,爹爹听了不要惊讶。”
“说。”乔太傅咬了咬牙。
“女儿进入了重生循环,这已经是女儿第三个天威五年春天了。”乔姿蓉凑到乔太傅身边,拉着乔太傅的胳膊说道。
乔太傅碍于文人的颜面没有说出脏话来,他握紧了拳头:“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女儿知道爹爹不信,女儿说几个让爹爹相信的事情。”乔姿蓉想了想,前世爹爹给自己看过家底儿,在乔子楚大婚那天,父女俩还有一番长谈。
乔太傅眉头拧在一起,看向神神叨叨的女儿。
“咱们家与西域的粗盐的生意,有一些问题,账本有几笔银子对不上,有五万两银子不知去向,对不对?”乔姿蓉道。
乔太傅眼睛瞪大了一些:“接着说。”
乔姿蓉微微一笑:“修葺祖坟的账目有一个漏洞,二房挪用了八千两银子,最后还不上了,拿了字画抵给爹爹,那字画是前朝名家作品,爹爹老早就想要了。对不对?”
乔太傅的眼睛又睁大了一些,如铜铃一般:“还有吗?”
乔姿蓉又想了想,回忆起了一个关键的信息道:“三房的堂弟烂赌成性,欠了十万两银子,被债主追着打,爹爹替他还了钱,但让他写了字据,他乃独子,日后要将三房那一份祖宅的地契拿给您,对不对?”
乔太傅的怒目圆睁,再也顾不得什么文人不文人了,脱下鞋来,对着乔姿蓉的后背就是一鞋底子:“好啊你!什么时候偷偷进我书房了?!”
“爹爹!”乔姿蓉震惊,她都说的这么详细了,她爹不信?
乔太傅抓着乔姿蓉的胳膊,边打边说:“你偷看这些账本是想做什么?威胁你爹,还是威胁你二叔三叔?!”
“啊!”乔姿蓉被打得嗷嗷直叫,想躲开却躲不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你不要跟宋景之那样的纨绔鬼混,你偏偏不听!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成了什么样子!今日,我便打死你!”
“爹爹!别打了爹爹!女儿还证据!”
乔太傅将将停手,累的气喘吁吁,乔姿蓉挣脱了爹爹,围着桌子躲着乔太傅。
“你还有什么混账话,今日一并说来!”乔太傅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拿着鞋对着乔姿蓉道。
乔姿蓉想了想今天这日子,于是立即道:“刘尚书的妹妹,等了爹爹十几年,太后有意撮合你们,让刘尚书的妹妹给爹爹续弦……”
乔太傅这次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来了一句:“放屁!我以前只觉得你顽劣,家中有你姐姐,你弟弟,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便放任你这些年,没想到,你竟然满口胡说八道!还敢编排你老子!我与你娘伉俪情深,至死不渝,我怎会,怎会……”乔太傅气结,“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乔太傅见打不着乔姿蓉,一眼瞅见桌子上放着来不及喝的汤药,端起碗朝女儿砸过去。
乔姿蓉灵活躲开:“爹爹,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乔家将有大难……”
“还在危言耸听!”乔太傅大喝一声,抓起凳子砸了过去,他见怎么也抓不到这个孽障,气的头疼,他便发了疯一般,手边看见什么便丢过去什么。
直到他丢了一把剪刀过去,剪刀扎在了乔姿蓉的脚边,乔姿蓉尖叫一声,门被用力撞开,乔棉蓉冲了进来。乔太傅拿起桌上的桌上的砚台就要朝乔姿蓉砸过去。
乔棉蓉一把夺下了砚台,扔到一边,张开双臂挡在乔姿蓉的身前,大喊一声:“爹爹!、”
乔太傅愤怒至极,他见了大女儿才稍微恢复一些理智:“吾儿让开,你妹妹今日太不像话,为父要好好教训她。”
乔姿蓉见了姐姐,心中思念泛滥成海,她抱着姐姐,撒着娇道:“大姐,我好想你。”
乔棉蓉捏了捏妹妹的手,扶着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