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葡萄为难道:“那玉米都是去年的了,当真要给皇上喝啊?”
乔姿蓉忍不住笑了,捏了一下葡萄的脸:“瞧你怕成这个样子,陛下从小锦衣玉食,咱们还能拿的出什么更好的来?只有反其道而行,才能让人记住。”
葡萄还想问什么,翠儿摇摇头:“小姐怎么说,便怎么做。”
乔姿蓉又夸翠儿:“这个家不能没有翠儿。翠儿,你莫忘了,我让你打听的事。”
翠儿恭敬回道:“方才二小姐一直未归,奴婢抽空去查了,影州来的万静宜,果然没有离宫。被安排在……”
乔姿蓉附耳过去,翠儿小声说了。乔姿蓉先是惊讶,然后笑了:“高言许是真损啊!”
三个丫鬟听了这话,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捂耳朵的捂耳朵。
乔姿蓉啧啧两声:“怕什么,咱们宫里如今已经没有他的耳目了。”
翠儿听了又是不解:“已经没了?二小姐的意思是曾经有过?奴婢竟未发现,是奴婢失职。”
乔姿蓉摆摆手:“并不是现在的事,很久以前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只需知晓,如今凌霄宫内安全即可。但往后若是有什么人来,可要留意一些,尤其是一个叫若水的大宫女。”
“奴婢记下了。”翠儿领着人说道。
两世过去,乔姿蓉对若水仍然心有余悸,那是当真一点都聊不来啊!
长明宫内,高言许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竟然过了晚膳时间,他想了想,叫来魏冲:“去传乔子楚入宫。”
魏冲心中一万个震惊,然却只回了一句:“诺。”
旨意到了乔家,乔太傅心中万分疑惑,仔细问了乔子楚,却并未发觉皇上传召的原由。
乔子楚只能更衣,准备入宫。
乔棉蓉心事重重,她亲自送弟弟到门口,叮嘱道:“今日若是皇上与你聊国事,那你切记不可发表观点,泛泛而谈即可。若皇上不与你聊国事,而是聊家事,你便把话题往十公主身上引,多询问公主小时候的事情,让皇上少问几句家中情形。若实在躲不过去,再想办法。”
乔子楚一听此言,心中有些明白过来:“大姐的意思是,皇上疑心乔家?”
乔棉蓉微微叹息,皱着眉头:“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皇上并非逾矩之人,此番举动的确反常。你二姐一个人在宫里孤苦无依,我等本该助力,现如今帮不上忙,却也不能连累了她。子楚你此去,务必谨言慎行!”
“大姐放心。”
乔子楚入宫了。
长明宫里设了宴,高言许和乔子楚喝了几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偶尔高言许还处理一些公务,乔子楚便在一旁候着。每每乔子楚有些困倦了,魏冲都端一杯苦茶过来。
漫漫长夜,又这样过去。
天亮之前,高言许命人叫醒了乔子楚,道:“子楚,上朝了。”
乔子楚有些发懵,他瞧着高言许却神采奕奕。
凌霄宫内的荷花开了,荷叶上的露珠滴入池塘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乔姿蓉拿着一把鱼食,往里面丢,鱼儿快速游过来,将水里的涟漪一点点打破。一口咬住鱼食,向下潜去。
她正看得出神,翠儿神色紧张的进来,乔姿蓉一看她这脸色,心中有些疑惑:“不会陛下又叫子楚罚站了吧?”
翠儿哭丧着脸点头,饶是翠儿精通宅斗宫斗之术,也不明白这局该如何解。
乔姿蓉叹了口气,放下鱼食,拍了拍手:“去瞧瞧葡萄玉米羹熬的怎么样了。叮嘱她,我那份,多放点细粮,我牙口不好,比不得陛下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