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出什么事?
一路上乔姿蓉跟在魏冲的身后,不断催促他走快一些。
她着实担心,高言许虽说是皇帝,平时也没什么人敢惹他,他嘴巴又十分毒辣,鲜少会吃亏。可今日高言许受了点委屈,太后那娘仨的亲情又着实是他求而不得的,或许就是被这个刺激了,高言许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又或者是,高言许喝醉了,被哪个不长眼的宫女给陷害了?
会不会是万静宜?不是没有可能,万静宜此女心机深沉,潜伏宫中许久,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定不会放过。
早知道,她就不在树林里耽搁那么久了,早些回去看着才好。是她一手推举了万静宜,这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她又该如何面对高言许。
想想都觉得怕,她不知不觉已经有些汗流浃背,只能再催促几声:“魏冲,陛下到底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魏冲低着头,提着灯笼只管往前走,有些气喘吁吁道:“马上了娘娘。”
“魏冲?”乔姿蓉觉得不对劲,正想停下,一抬头,却看见长明宫的匾额挂在那。她方才只顾着走,没留意已经到了这里。
“陛下到底怎么了?”她皱着眉问。
魏冲似乎是有些为难:“娘娘进去便知道了。”
魏冲一击掌,灯火从宫门口一路亮到内院,她有些诧异,想再问问魏冲,他却已经退下。乔姿蓉只得往里面走,顺着灯火的指引,从前殿绕进去,她心中忐忑,走到偏殿门前的时候,她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陛下!”她大声叫嚷,长明宫好似空了一般,回荡着她的声音,却不见半个人。
“高言许!”她叫了他的名字,实属大逆不道,可也没有人出来阻止。
“再不出来,我回去了!”她又叫嚷,忽然一低头瞧见地上有个钱袋子,她瞧着左右无人,捡了起来,用手一摸就知道里面是金元宝,她打开一瞧,果不其然。不光有金元宝,还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墨水浸透了整张纸,上面写着:过来。
乔姿蓉:“……”她想骂人,他怎么就恰好猜到,她走到这里就不想走了呢?
她趁着没人瞧见,翻了个白眼,又往前走了走,从偏殿穿过,又到了内院,内院同样灯火通明,空无一人,地砖上放着一个钱袋。她又捡起来,还是金元宝,又是那张字条:过来。
乔姿蓉:“……”她是喜欢钱,可这会儿如果高言许真的没事,她想去看看她姐姐。
乔姿蓉恼了,把金元宝踹进怀里,对着空气道:“陛下,若您没事,嫔妾要先去皇后那了。”
“别走。”高言许不知从哪里忽然钻出来,出现在乔姿蓉的跟前,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头发半扎着,乍一看倒像是个翩翩公子,没有了往日里帝王的威严。他拉起乔姿蓉的手,似乎是喝得有些醉了,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胳膊,捏了下她的手指。
乔姿蓉伸手摸他的头,不烫,又揉了揉他的脸,没有什么异样,于是放心了,轻声道:“陛下喝醉了?”
“今日多饮了几杯。”他声音有些沙哑,“你去清宣那做什么?她没在宴席上么?”
看来今日的主角当真只有太后和八王爷,帝后全都离场,也没有人发现。她又瞧了瞧高言许有些微醺的样子,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啊。
“娘娘叫了我姐姐去问话,我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