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舟开口道:“当初在Y国,你高烧昏迷那几天,我让人取了你的精子,所以有了这个孩子。我一直瞒着你,直到孩子现在出生,我才敢跟你说。他是个男孩儿,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
陆随心捂着耳朵,脸色惨白:“我不信!这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跟你有孩子!”
陆随心拿着桌子上切水果的水果刀,直直的往傅淮舟心脏处插,事故发生的太快,等保姆反应过来,傅淮舟胸口处已经鲜血淋漓。
“你怎么不去死!”陆随心拿着刀,用力的搅和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傅淮舟,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个人,“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凭什么你不喜欢我的时候,自己想喜欢谁都可以!现在你发现你喜欢我了,就来束缚我的一切!让我跟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过一辈子!我才不要跟你一辈子!”
“你去死!”
傅淮舟眼里充满震惊,他没想到陆随心是如此的恨他,恨不得他能够去死。
傅淮舟没有伸手阻止陆随心转动着插在胸口处的刀。他感受着灼心般的疼痛,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傅淮舟甚至想,如果他这样死了,是不是能够在随心心里住一辈子呢?随心会不会偶尔想起他。
别墅里手忙脚乱,保姆和育儿嫂好几个人拉着陆随心,才将人从傅淮舟身上拉走。
傅淮舟的脸色惨白,地上的血流了一地,实在是吓人。
失血的眩晕感太强烈,傅淮舟在昏迷之前,不知道抓住了谁的手,只是交代了一句不要跟张云灵他们说发生了什么,随即便昏迷了过去。
司机急急忙忙将傅淮舟送到了医院,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失血过多,傅淮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喉咙干哑,傅淮舟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随心呢?”
旁边有人回答道:“先生在家。”
傅淮舟这才稍稍放心,开口问道:“他有没有被吓到?”
“陆先生一直不吃不喝,小少爷被安置在了婴儿房。”
伤口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随心出气就好。
傅淮舟始终放心不下陆随心一个人在家,强烈要求出院回家,由于是傅家的私人医院,便一众医护人员跟着傅淮舟回到了别墅。
傅淮舟不敢去陆随心面前打扰,只好在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半夜,傅淮舟艰难的拿过放在床边的拐杖,心口处就连呼吸都疼痛不安。傅淮舟蹒跚的走着,他慢慢的打开房门。
傅淮舟看着躺在床上的陆随心,这个人就算躺在床上,都不开心,眉头紧皱着。傅淮舟伸出手想要抚平陆随心皱起的眉间,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随心,我该怎么办才好?”傅淮舟坐在床边,他静静的握着陆随心的手,眼眶泛酸。傅淮舟侧首亲了一下陆随心的手心,“随心,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把你留下来,但是好像每次都适得其反。我好笨啊,随心。”
傅淮舟轻声呢喃着:“随心,你教教我吧,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情绪起伏太大,牵扯着伤口,傅淮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开始第一声的时候,咳嗽声并没有止住,傅淮舟还以为吵醒了陆随心。
慌张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见陆随心并没有被吵醒,便放心了下来。
咳嗽声止不住,傅淮舟捂着嘴,弓着身子闷声咳嗽着,宁静的室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实在是太疼,傅淮舟蹲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沾满了捂着嘴的手,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就连胸口处都沾满了红色的血渍。
傅淮舟大力的喘着气,喉咙发出如同破败风车的声响。有几滴血溅到了地上,傅淮舟拿过放在柜子上的纸巾,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干净,这才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出了门。
轻轻的关上房门,傅淮舟再也忍不住,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