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带着梁言朗回了房间,见陆随心坐在椅子上,梁言朗走过去紧紧地抱住陆随心,“我还以为...总之你没事就好。”梁言朗心中实在焦虑,他父亲打探回来的消息,只听说陆家不在狱里,被傅丞相转移到别的地方关押了起来,但具体是哪里,谁也不知道。
“刚刚你不该为我出头。”陆随心怕梁言朗会被自己牵连,“那张玉锦的嘴的确臭,但是你现在打了他,他肯定要闹一番。”
“随他闹。”梁言朗将桌子上的菊花茶一饮而尽,“我不怕!”
陆随心:“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做。除了你,我不相信别人。”
“什么事?”梁言朗说道:“你尽管开口,我父亲近日也在为你们家的事情奔波劳碌,只希望能尽早洗清你们的冤屈。”
陆随心听了,心里一阵暖流,“多谢伯父。”
梁言朗不喜欢这套矫情的说辞,摆手道:“我最讨厌这些虚头了,你要真是谢我,回头多陪我逛逛这逍遥窟。”
陆随心被梁言朗的话逗笑道:“那是自然。”
陆随心跟梁言朗说了线索,梁言朗听了,说道:“等我回家跟我父亲商议,再找人尽快去办。随心,我帮你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陆随心解释道:“这里虽然人多眼杂,查人也不是那么好查的。我在这里很安全。”
见陆随心这样说,梁言朗也不再提及此事,“到时候我来这里找翠儿姑娘,我们之前传话的事,还要麻烦翠儿姑娘了。”
翠儿:“哪里的话,一点都不麻烦。能为二位公子做事,翠儿很开心。”
梁言朗为了不让人怀疑,便让翠儿唱了半宿,后面又喝了许多酒,直到家仆给他搀扶回家,这场戏才结束。
梁言朗办事快,在他父亲的帮助下,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当初跟在陆澜江身边的一位老兵,那人是个残疾,当初在战场上断了双腿。陆澜江自己出钱买了间屋子给他生活。
回忆起当年那件事,那老兵说道:“当初陆将军遭敌军暗算,差点性命不保。后来被人所救,但敌军却追杀了上来。陆将军不得已再次跑路。陆将军后来回去的时候,发现救助自己的那一户人家,早就被人杀了灭口。陆将军心痛万分,得知还有一小儿留在人世,便派着人一起去查找,想亲自抚养那孩子长大成人,最后只得知那孩子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了。”
老兵想到这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始终在将军心里始终是一件心事,如果不是那对夫妻,他也不会得救。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对夫妻也不会遭受灭门之祸。将军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一家人。”
张之桥那边,梁言朗的父亲还在查。
傅初霁一直派人在找陆随心,这段时日注意到梁言朗去迎春楼的次数增多了,只是找翠儿姑娘听曲儿。
桌子上的药冒着热气,傅初霁近日胃病犯了,总是没胃口,人都消瘦了不少。
“找到了?”傅初霁看着窗外的落叶,问道。
阿四回禀道:“找到了,在迎春楼,住在小厮的房间里面。”
傅初霁听了,站起身说:“走吧,去接随心回家。”
“是。”阿四跟在傅初霁身后,一起出了门。这件事他办的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赎罪,也给自己一个还能留在傅初霁身边的理由。
翠儿身边的小厮过来,告诉陆随心说梁言朗已经在翠儿姑娘的房间里面等候。陆随心听了,便朝着翠儿的房间走去。
“可是有眉目了?”陆随心关上门,看屋内没有人,只有幔帐后面坐着一个人。陆随心还以为梁言朗在跟他开玩笑,便调笑道:“怎么还遮遮掩掩?又在哪儿鬼混被你父亲打了?以为躲在帘子后面,我就看不到了?”
陆随心掀开幔帐,傅初霁放下手上的茶,笑道:“随心,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