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道:“想死,容易!”
陆衍挥起手中滴血的大刀,刀声豁豁,又有两个人倒下。
“住——手!”
一个匪首从屋子里出来,整着衣袍,陆衍用脚一勾,一柄大刀飞了过去。
匪首纵身一闪,大刀插入墙板。
陆衍想到甄苏所受的苦,心下大恨,他要杀光这些水匪,让他们一个不剩。
此念一转,握住大刀的再动,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最后几人武功不俗,陆衍招招狠辣,因为愤怒,因为愧疚,仿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啊——
一声惨叫,陆衍挥刀砍掉一个匪首的右臂,再是扬手一挥,匪首的左腿受伤,刀抽血飞,空间里浓浓的血气。
战到最后的三个匪首,用右手使刀的,右臂不在;用左手使剑的,左臂不在;便是拳腿了得的,被陆衍纯熟、狠辣的杀人、折磨人法子,吓得胆颤心惊,双臂、双腿被打得脱臼,再无法使出半分力气。
陆衍身形灵活,再有常年征战的杀气,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水匪杀人,可他比水匪更为可怕。
刚从客房出来的匪首欲逃,陆衍挥刀而上,一声惨叫,陆衍直接从此人身后砍下脑袋,画面血腥得不忍目睹。
三个活下来的水匪,顿时惊呼:“大当家。”
陆衍定定心神,受辱之人是她吗?
若真如此,他必须忘掉今日的事。
前世今生,这是他欠她的。
前世,他护不了她;今生,又让她承了如此折磨。
陆衍失去打开客房门的勇气。
就在他沉默之时,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姑娘!”
“小兰,我被毁了,我得死……”
里头的人不是甄苏。
此刻,原在中等客房、下等客房的幸存者们陆续出来,下等客房的人未变,一个的中年男子道:“是公子制住了这些水匪?”
陆衍道:“与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一个丫头模样的少女正扶着一个微胖仆妇打扮的,这是一对母女,陆衍记得她们,她们应该是太太、姑娘,只不知何故,现下改扮成了仆妇、丫头的样子,还将自己弄得又脏又丑,就连少女的如花容颜,此刻也变成了菜青色,仿若乡下丑村姑一般。
少女模样的答道:“船上进入水匪后,胡姑娘被水匪捉住,是她告诉水匪,说有位像嫦娥的姑娘在船上,后来……我们听有人跳河的声音,与你同行的姑娘、那位苏公子与苏公子的老仆三个人跳河了。苏公子主仆是为了救她跳的河,而那位姑娘不愿受辱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