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掌门师父成了夏候阳的大师兄,掌门也是剑修,拜在大老祖座下,成为大老祖的首徒,夏候阳做了二弟子。
这会子他突然收到一个传讯符,还是疏真仙子的,她怎会想到自己,太奇怪了……
是去?还是不去?
肯定是要去的,有一百多年未见过她了。
夏侯阳不习剑了,在洞府将自己所有衣袍寻了出来,就连储物袋内的也未放过,一件件地往身上比划。
快到正午了,他还没选好,只得拉了个很受人欢迎的筑基弟子来,“你帮我瞧瞧,我穿哪件衣袍好看?”
“夏侯真人,你不适合穿白色,还是蓝色的好。”
夏候阳长得人高马大,以前还体形清瘦,这些年偏向威武型,还略有三分发福,在灵修的男修里头,算是长得威武的。
他换上了衣袍,拉着筑基弟子道:“这个真行?”
“整个万仙门,谁不知道夏候真人俊美不凡。”
他俊美,像莫游(苏墨)那样的算什么?
这种话也就哄别人,夏候阳是不信的。
夏候阳让筑基弟子走了,他整整衣袍,看看时辰到了,也懒得拾掇。
他想着不能迟到,在离正午还有两刻工夫时,他便到了桃花溪畔的小树林,初冬的风吹拂着,那里不知几时多了一个凉亭,凉亭里有一个女子正在自饮自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夏候阳落在那儿,离凉亭数丈远,再移不动步子,就似被定住一般。
苏真捧起果露,“呆子,你怎不过来?”
故意的,还真是一听她吟诗就迈不动步子,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至今也不明白。
夏候阳想过去,可一听她吟诗的声音就控制不住自己,从神魂到人都软得没力气,当年因为这样,他被人推倒在地,可现在又是如此。
苏真轻啐道:“再不过来,我可就走了,下次见面许是一二百年后。”
这一激,夏候阳抬步走过了,直走了三步后,那种无力、发软感方才消散,他觉得自己是着了魔,明明相隔一百多年,再听她的声音,依旧如此。
苏真施了个结界,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
夏侯阳讶异地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脸。
苏真近距离地看着他,“一百多年未见,你怎还是元婴,还长成了这副模样。夏侯,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真有这么差劲?
“你说你这人……唉,我怎么说你好,你就是能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当年你去雪山求丹,我要与你叙旧,故意提到嘉兴之死?
你是欢喜她,却不喜她的本尊——我?
好吧,谁让我欢喜你,我也就忍了,想着再不理你便是。”
他一定是做梦,肯定是,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今儿还没睡醒,现在是梦游。
夏候阳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还痛,没在做梦。
“可上一次呢,你非提什么赵士诚?
你呆是不呆?我生气了,我说要走,你连追都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