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可不愿惯着他,直接请了十天的病假,说是急火攻心,忧思过重,身体欠佳,需要静养。
而白惑也是硬气,凡是有关皇宫的事务,统统推掉,让太息宫两个协理官替他入宫,一心一意在家里陪南荞。
皇帝在宫里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辙。因为白惑只是他自己不来,送丹送药倒是没落下。
白惑一个人去了一趟萧王府致谢,后来回来的时候,脸上也看不出异样。
南荞也不敢问他与千里眠聊了些什么。反正,他们的关系在她的观念里就两个字:尴尬。
她干脆装死不管。
两人在太息宫腻歪了四五日,直到一封信送了进来。
南荞和白惑正在院子里乘凉。两人斜躺在秋千架上,南荞躺在白惑腿上,吃着他亲手剥的葡萄。
琼衣捂着眼睛,把信递过来的时候,南荞伸手去接,随口问了句:“谁送来的?”
琼衣道:“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白惑皱了皱眉,按下南荞正想去接信的手,自己拿了,看了琼衣一眼:“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要给你主子。”
琼衣细心解释:“望海说检查过了,没有灵力也没有药味。”
白惑还是不放心,看看信又看看南荞:“我替你拆?”
南荞点点头:“好。”
白惑嘶啦一下撕开了,里头是很寻常的信纸,写了几个字:
望南监副勿忘玄字灯之托。
也没落款。
“玄字灯?什么意思?”白惑纳闷。
南荞坐起来,猛的一拍大腿:“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前情后果,南荞一头雾水:“你说这个皇贵君打的什么算盘?他是不是跟皇帝一伙的,又要算计我们太息宫?”
白惑思忖着:“皇贵君与我们太息宫交集不多,也谈不上过节。若是扯上皇帝,这事也说不准。不过,他在玉琮这事发生前要挟过你,那么应该不是皇帝要报复我们所为。”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千里眠说除了皇后,从没有后宫的其他郎君被选上过点灯。”南荞皱眉,“他是不是想彰显他也是能被流银蝶选上的天选之子?”
“也不无可能。”
南荞叹了口气:“我们也不能真的不管景图和仓舒,要是无伤大雅,对其他人没大影响的话,就帮他一回,你说呢?”
“你先别急,这几天我让人去查查皇贵君。”
“怎么查?他在后宫里啊,你哪里的手下这么厉害。上回我让长祁去偷玉琮手里的同心锁还设了个局呢。”
“什么同心锁?还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