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虽为贵君,实则还是男宠,总有些过人的风姿在身上,否则也得不了皇帝的青眼。
但是跟白惑比起来……呸!云泥之别。
南荞有色眼镜可重着呢,谁让他威胁她在前呢。
这几日在太息宫,白惑终于秀了他的琴技,自是高山流水、绕梁三日。
后来南荞拿了天纥送的那张琴,结果就……
少尊弹棉花,也实在是盛景,逗得她捧腹大笑。
她自己也自从那次的灵犀一指之后,便不记得那时的曲调了,虽然还弹得出声音,但也只是单调的琴弦声而已,学了几天,只学会了几个基本指法。
南荞没什么好脸色,站在一旁板着脸看着,看这丫闭眼摇头自我感觉良好的那副装X样,只觉得油腻又恶心。
他总算弹完了,睁开眼来,不抬头而挑眼看的动作,妥妥就仿佛在说:“瞧,本宫美不美?”
千里彰可能好这口,可是……
南荞想吐。
他之前还帮过她,那时她还觉得这人还挺好看,也没预料中那么高高在上,阴险狡诈,还挺平易近人。但是现在她心里,这厮就是个阴险小人。算计威胁她的,都不是好东西!连呼吸她都看不顺眼!
“懿阳郡主倒是来得早。”颐风勾了勾嘴角,阴柔的眼稍倒是风情十足。
“哈哈。”南荞敷衍干笑,“贵君,真巧。”
说罢,还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木的两名珍木园宫人。
颐风挥了一下手,站在身旁的随从便朝着宫人走去,说了几句话。那两名宫人神色慌张地离开了。随从也站在那处没有回来。
“好了,这会儿没有不相干的人,郡主也不必拘束。”
南荞扯起脸皮:“贵君客气,我们本来也不熟。我天性怕生,外人面前拘谨。”
她笑脸相迎,口吻也是好声好气,明明是嘲讽,却又叫人挑不出她在嘲讽的错处。
方才他睁眼的时候,见她站在一边,明明一脸气恼紧绷,忽然就端上了一副假笑的样子,原本该的叫人生气,但是他却是觉得,有些滑稽,有些有趣,有些……
同病相怜。
颐风轻笑一声:“郡主站那么远做什么,说话也费劲。”
“远吗?我觉得刚刚好,彼此说话也听得见。近了,容易被人误会。”南荞不卑不亢。
颐风便也不再客气,眼里漫上几许凉意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便不再假客气,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郡主是个聪明人,理应知道本宫此次相邀的目的吧。”
南荞也不装傻:“我猜,贵君是因为昨晚没点上天灯,生气沮丧?可是这不能怪我啊。”
颐风面色倨傲地嗤了一声:“怎么不应该怪你呢?本宫的要求是让你想办法让本宫点上玄字天灯。如今,你可是没办到啊。我们的条件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