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矫情的,再说战场上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估计了这么多。”
夜里的风格外清凉,澄澈却深邃的苍穹像是过往的回溯境,那些像长河一样飘逝远走的悲喜怀念都在深沉的旋涡中永久存放。
远去的战场,嘶鸣的战马,嗜血的厮杀,走远的兄弟…
这些铭刻在心里的景象,仿佛就在这满坠星子的银河中流转。
沧溟知道傻大个又想起战场上的事了,正巧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右臂,“行了,伤口愈合前不能沾水,按时换药,不过你这伤得仔细点,要不然一个不注意就影响以后握刀了。”
面对沧溟的啰里啰嗦,阿青却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医者都这样小题大做吗?我从小就在暗卫营,受伤的次数比你采的草药都多,也没见断手断腿。”
“不识好人心,你个无知莽夫,再会!”
沧溟留下一就起身离句开,只给阿青余下一个气哼哼的背影,阿青轻笑着摇了摇头,又看看自己右臂上缠好的绷带,幽幽出声,“也就比我缠的好看点…”
“这么说这些人就要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吗?”阿好掀开车帘,悄咪咪的看了眼外面多出了不少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士兵,那些人好像在帮他们巡逻,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总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
“没错,他们奉命护送我们离开大商地界。”
“阿好不要担心,有阿兄在身边,什么事都没有。”兕寒将阿好抱在怀里,担心方才的袭击惹小丫头害怕,略显粗糙的大手给小丫头顺了顺有些杂乱的长发。
阿好秀眉紧蹙,原本娇俏嫣然的小脸上布满了郁色,“阿兄,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像是在监视咱们。”
兕寒闻言给阿好梳理头发的大手一顿,锐利的狼目一凛,又怕阿好害怕,转瞬就恢复如初,轻笑道:“怎么个怪法?我家阿好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好扭过头,把他的大手从自己的脑袋上‘薅’下来,抱着他的手臂,自豪的笑了笑,“我这么聪明当然看的出来啦~”
兕寒对这丫头的自信不置可否自动忽略,就听小丫头紧接着就说道:“首先,今天来的那些黑衣人能和咱们的人缠斗这么久,显然都是高手,应该是被人训练许久的死士。”
“咱们初来乍到,不曾与人结怨,可这些人显然是受人指使在此截杀咱们,可是这些禁军却又在咱们危机之时从天而降,一切未免都太凑巧了。”
“现在他们又要跟着咱们一起走,就好像赖上咱们一样,说的好听点是护送,可要依我看这就是监视。”
兕寒一脸深邃的看着怀里分析正起劲儿的阿好,心中五味杂陈既惊又喜,阿好这个年纪能看到这一步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