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喝急了又不舒服!”
南溪看着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时不时的斗气也是无奈,“我都要变成一个大冰块了,井昊要是脑子没毛病就不可能还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呸!……我这不把自己说进去了。”
“反正,他那后宫莺莺燕燕四季长春的哪里还用得着忍受寒冬腊月,您老就把心稳稳揣好,咱们等过了这阵儿,我瞧个时机就跟井昊辞行,咱们一老一小现在还有什么可让他忌惮的,想必咱们这回应该能离开这了。”
南曜闻言眼神中也出现向往的光芒,当年若不是镇南将军府功高震主他也不会困在这半辈子。
后来小溪儿长大了,其实让她出去也是自己的意思,人这一辈子被囚困无异于画地为牢,自己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可以不在乎,可是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又岂能做那笼中之雀?
可是现在确实如小溪儿说的,他已经老了,就算还能提得动大刀又能怎样,一只没了利爪的猛虎哪里还会威胁到他?
只是那人对小溪儿心存不良,南曜看了眼身边的大孙女,嗯,确实是美,艳而不妖遗世独立,井昊这也是好不容易眼神好一回,不过在他看来这黑心狼现在都是老菜帮的样子别说配小溪儿了,若依他看要不是有个国主的身份顶多就是一个长得好点半路黄花,还想着他家的翡翠白菜?切~ 别做梦了!
南溪见祖父的脸色有所缓解,于是讨好的说道:“祖父,您看咱们既然想要全身而退,那就还是要给井昊几分薄面,所以……”
南曜白眉一挑,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好话说到起飞的大孙女,眼角直抽抽,这是把自己当成那些跟她做买卖的冤大头了?!
还别说这套话术就是能唬人,只是……
“你是想让我老头子给他贺生辰吧?”
南溪讪笑了声,“您老是借此机会去宫里散散心,正好赶上他的生辰,您看这样可行否?”
“哼哼,倒难为你如此煞费苦心的给我找借口,老头儿我还得谢谢你。”
南曜皮笑肉不笑的哼笑道。
南溪一本正色的看着祖父,说道:“孙女这次回来就是想等待时机带您离开这里,咱们南家除了你我祖孙已经没有人了,我们的亲人皆为了井国而死,可是如今我想自私一回,您承了老君侯的恩不想离开故土孙女能理解,可是如今的井国已经不再是当初先君在世时的样子了。”
“井昊虽然不是个昏君,可是却也算不上什么贤明的君主,他的忌心太重,心机太深,别看我同他年少相识,可是就他那骨子里的偏执冷血自私,从那时起我就看得出这样的人即便稳坐高位也不会是个能仁爱天下的明君。”
“若不是先君那几个公子实在是天赋不行,我还真是不同意祖父将宝押在他身上,这样的人刚愎雄猜,一旦功成所有追随过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也是我为何一直若即若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