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帐,门外的风雪吹散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热气,也吹凉了她火热的心,鹅毛般的大雪渐渐掩盖了雪地上的脚印,就像这些痕迹从没出现过一样。
兀兹代的毡房坐落在离北疆王庭最远的一处,相比于其他权贵,他的家就显得简陋许多,可是兀兹代却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至少在这里他不用再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阴谋诡谲。
“吁——”
兀兹代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交给门口的侍卫,“大人,您可回来了。”
兀兹代掸了掸身上的雪,“怎么了?”
侍卫有些为难的样子,兀兹代皱了皱眉有些不耐,“说!”
“夫人的表兄又来了。”
兀兹代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眼神瞬间就变了,犀利的目光让站在身边的侍卫浑身一颤,这样的大人还真是可怕,谁不知大人这辈子除了左庶王就属这个大表兄最令他厌恶了。
也不知道他又上这来干什么,可是那也是主子的事,他们这些手下可不能多问。
“巴木他来做什么?夫人呢?”
侍卫如实告诉他,“听说是家里遇见什么难事了,夫人正在里面安慰呢。”
底下的话他一个侍卫也不好说,夫人这个人哪里都好,可是一碰到跟自己娘家沾边的事这脑子就不清楚,以前大人在大汗面前得脸时这些‘娘家人’可是没少占便宜。
不过人心就是这么现实,他们大人后来被大汗厌弃了,这些‘娘家人’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就像生怕跟他们沾边一样。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兀兹代铁青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上的马鞭大步的朝毡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看样子真是相谈甚欢,兀兹代狭长的黑眸幽暗了一瞬。
“黛珠妹妹一会儿你可要替哥哥说句话啊。”
说话的男子就是巴木,这个巴木不同于北疆猛汉的魁梧,可以说他的外貌算得上北疆男子里的异类,因为他身形修长整个人不同于北疆男子的威猛,浑身浸着一种温润的儒雅之气,尤其是说起话来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样的男子在北疆可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