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的家世与大王成其好事这未尝不是一段佳话啊。
可是太夫人从头就没给大王这个选择,甚至将沧家所有的活路尽数斩断,如今应该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其实这些事别说是大王就她也弄不清楚太夫人的心意。
“阿鱼!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太夫人现下疯魔的样子所出之令渠嬷嬷是不敢遵从的,太夫人见她无动于衷目光如刀般的射向站在一旁默然不动的渠嬷嬷,眼中闪过狠厉。
渠嬷嬷叹了口气,还是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软榻上带,“夫人何苦因为旁人委屈了自己呢。”
“您现在刚与大王有了嫌隙,而且那人对大王来说有是不一样的,何不如将此事容后再议,先等大王凯旋而归,趁着举国欢喜的时候再说。”
渠嬷嬷说的隐晦,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再这般疯魔下去了,今时不同往日夫人已经稳坐后庭至尊之位,整个巴方再找不出比她还尊贵的女子了,也不知道她还要在争什么?
“你说的轻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满门尽灭难道不恨?我不信。”
“沧家虽然忠君爱国,可是你别忘了沧氏一族的人个个都不是孬种,早在他们老太爷那一辈就是上马杀敌下马治国的能人,而且当时的君王毫无忌惮之心。”
“这样的家族绝不是那些蝇营狗苟之族能相提并论的。”
渠嬷嬷一时哑然,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既然你懂得那沧家的家风门风,为何还要将事做的这么绝,难道你不知道戕害忠臣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这些渠嬷嬷不敢说,那是她一路相携走来的主子,于情于理都不能忤逆。
可是她不说并不代表着巴方没人说啊,现在别看朝堂上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可是这公道自在人心的道理可不是说说而已。
太夫人不懂吗?不,绝不是,她只是对沧氏一族恶意满满。
这样的结果让人不禁胆寒。
渠嬷嬷不着意的深吸一口气,“夫人的意思是?”
太夫人眼神一凛,“我的意思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一个对大王对巴方怀恨在心的圣女,留下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携着一腔仇恨覆灭我巴方江山吗?”
渠嬷嬷刚要张嘴再说什么,就被太夫人拦住了,“阿鱼,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为了走到今日所付出了多少,你为了我们母子更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这样的牺牲难道就要因为一丝善念而功亏一篑吗?”
渠嬷嬷无言以对,没错她确实难以宽容大度的说上一句自己根本不在乎,她为了主子付出了一切,为祁家赔尽了所有,老了老了一儿半女都没有,半生凄凉,可笑的是她连先王的名分都没有。
不是先王不曾怜爱过她,只是为了不让太夫人吃心,她便说自己一日为婢终身为婢,不敢唐突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