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所以呢?所以阿赫就应该认命喽?我祁云的女儿千娇万宠还来不及,岂会成为旁人手中的棋子?”
“他们……配吗?!”
祁震闻言黑瞳微缩,紧接着就又听他说道:“祁云!越说越不像话了,为父以前是这样教你的?”
“那是你妹妹,你们是血脉至亲何故如此?”
祁云眼露讥讽的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最希望他们兄妹斗起来的人就是他。如今讲什么孝悌之礼不觉得太过苍白吗?
“哈哈,原来父亲知道我们是血脉至亲啊,我还认为您将我俩当做蛊虫豢养呢。”
“祁婉的性子我不说, 您教导她的比我还多,这点不得不说我不如您的锦绣心肠,我的一双儿女都是我跟阿柔的宝贝,我只会珍视他们,而非算计他们。”
祁云见祁震要开口,便先拦下他的话,“您定是又要说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祁家,因为自己是祁家的家主,不得已而为之,云云……”
“可是,我的父亲,你这样做真的全是为了祁家吗?”
“还是,有我不为所知的东西?”
祁震敛下眼眸,那隐藏在深渊里的一切难以被旁人窥探分明,祁云不在意他那骇人的气势,什么慈眉善目,什么忠贞不渝都是骗人的,这才是真正的祁震,他的‘和善’都是包裹阴暗邪恶的砒霜,这样压抑的不能自已的日子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
他确实是个强大的政客,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会用手里的一切去为自己图谋,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身份贵重的嫡子嫡女,都不是他退缩的理由。
“啪!”
祁震将手里的玉石手牌拍在桌上,玉石的撞击声清悦,可是在此时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两人心底。
祁云脸色无异,就连坐姿依旧儒雅端方,目光柔和的看向一脸愠色的祁震,心里没由得升起一种久违的胜利感,那是迟到了几十年的胜利,没有人知道他从不想这样的过这一生,都是他强求的,是他强求着将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现在居然还逼着自己像他一样做一个卖女求荣的无耻之徒!
不怪祁婉一直记恨着他,他真是这世上最心狠虚伪之人了。
这样想着祁云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父亲莫气了,您向来标榜心如止水,如今不该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乱了心境。”
“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祁家,我跟祁婉既然享受了祁家的富贵就要承担祁家的一切,可是您知不知道,您的好女儿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你认可肯定的小丫头了呢?”
“身份决定思考的方向,她如今是太夫人,是王的生母,是后庭真正的主人,就连大王不也要退避三舍吗?”
“其实当她成为大夫人之时,您就已经无法拿捏她了。”
祁云自嘲的笑了笑,“千万不要认为我是牵制她的筹码。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是先爱己后爱人,常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被您精心教导的祁家嫡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