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古以来联姻是固权最好的办法,就算你不想牺牲也总会有人去做。”
殷敛说的轻松就像是随意一说,可殷昭却是心中咯噔一跳,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自己替兕国说话他就恼了自己?
“父亲以前就教导过儿子,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儿子自然不敢忘。”
“也请父王放心。”
“只是,儿子也希望父亲能三思,毕竟前朝还有大局未定,现在有差错实在是不应该,也不合适。”
“就算……就算想要筹谋,也须谋后而定。”
“眼下还是用人之际,还望父王多做考量。”
殷敛似有不耐闭了闭眼,就连语气又低沉了几分,“王谕已下,无需多言。”
“没什么事下去吧。”
殷昭见他如此便知已经无力转圜,只能拱手行礼,“公务千头万绪总是忙不完的,大王还是要保重圣体。”
“儿臣先行告退。”
殷敛没有睁眼也未说话,可是就在殷昭走到门口时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时间多去看看你师父,荒郊野岭只他一人总归寂寥。哪怕陪他说说话也好。”
“都老了,总是怀念过去……”
最后殷敛说了什么殷昭没有听清,他只知道如今的父亲很陌生。
从寝殿里走出来看着天上的流云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曾经分明的情感似乎从这一刻起再也看不清了,就像这天上的流动的云海时隐时现变化万千。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吗?
殷昭不知道该从哪里获得答案,也不知道心里的忧困该向谁倾诉。
东宫
满腹心事的走回了东宫一进殿门就见等在外面的莲心,一身湖水绿的衣裙在门口来回徘徊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