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古德抬眸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那兕寒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有备而来,呵,我们北疆折在他手里的将士还少吗?”
“这个人打仗向来不按常理出招,都说狡兔三窟,这人的狡诈比之更甚,他既然敢精兵简骑而来自然就将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
兕寒此人年少掌军,身经百战,从无败绩,多少名将在他手上陨落,只此一点他便不及兕寒多矣,这样一个沙场老将都敌不过的人,真的有这么好对付的吗?
要真是如此,那他北疆死去的那些将领勇士又多算什么?
“传令下去,北大营随本殿下去,其他人去鱼肠口设伏。没有本殿指令任何人都不许擅动,违令者斩!”
“殿下,如此良机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你那兕寒这般落单,若是就此机会痛下杀手将他截杀在半路那可是就是长生天赐给您的功劳啊!”
“阿古顿!如今本殿的话你难道不听了?!嗯?”布日古德冷眸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心悸,阿古顿瞬间便噤了声。
“按我说的做!”
阿古顿垂下头,闷声答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布日古德看着他背影眸子眯了眯,随后收回目光,若是旁人看见便可知此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将军!这就是三焦原!”阿青打马到了兕寒的身侧,拿着马鞭的手指了指前方。
兕寒看向前方还不见对方的人影,眸子眯了眯,“北疆的人还未到吗?”
偏将巴布却也疑惑,“这北疆人越发的狡诈了,难道这本事使不出了,又想起阴谋诡计不成?”
兕寒心里倒是稳得住,他出生入死经历的太多的战争,便是有风雨他也不惧,只是他还从未与这北疆二王子交过手,此人能在诸子之争中安然脱身,就不是一般人,岱钦此人看似对大妃爱戴,对嫡子器重,其实疑心最重,只不过这个二王子是个聪明人,韬光养晦隔岸观火,如今狼王老了,他需要军功,只要这场仗能够得胜而归他便是最后的赢家,这样的人就是使出一些阴谋诡计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将军,依末将看,这北疆是要使阴招了,这战书换与不换似乎没有什么用,既然他们想要与我们玩儿螳螂黄雀的戏码,我们不妨就跟他们好好耍上一耍!”
偏将巴布本就是个好战分子,以前跟着兕仲打仗,后来又跟着兕寒出征,从十一二岁的小兵到了如今二十来岁的英武将军。
这巴布虽然人长得英武帅气,可是却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要不是兕寒还真没人能扛着住这围巾将军的火爆脾气。
对此兕家父子倒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