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宋人对于香的热爱,那可是出了名的。
就拿东南的茶务来说,银钱交易只占三成,剩下的七成中,三成是犀角象牙,而整整四成,竟是香药!这种风气,自然不用苏油多费心去学习,反倒是他需要好好向程文应请教,因为这可是士大夫阶层日常交流中的一门必修课。
饭桌上,苏油话锋一转,开始打听起米曲的下落。程文应一边品着茶,一边缓缓说道:“曲药这事儿,归傕务管,就算是咱们川峡地区也不例外。在眉山城,曲房和酒坊是连在一起的,你要买,得去那儿找找。”
“莫非贤侄是想酿酒了?”程文应好奇地问道,“要是急的话,不如直接盘下个酒坊,秋傕之前就能搞定,多出的一两个月,多花点钱也值,算是给县上做点贡献嘛。”
苏油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酿酒,但这东西的利润,恐怕也不会比酿酒低。”
程文应一听,更加好奇了:“那到底是何物?”
苏油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姻伯知道我的,我做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精细。无论是游标卡尺、小分尺,还是云钢、花纹钢,乃至玉瓷、雪盐、永春露,哪一样不是精工细作?”
八娘在一旁听得兴起,忍不住插话道:“还有油墨、石纸、瓷印呢!我算是看明白了,小幺叔的套路就是——益精、益细、益纯!”
程文应笑着打断八娘:“知道归知道,但知道不等于能做到。这世间能做出这些精细物件的人,又有几个?”
八娘吐了吐舌头,乖乖闭了嘴。程文应转头看向苏油,眼中满是期待:“贤侄,你这次又打算折腾出啥新鲜玩意儿?”
苏油神秘地笑了笑,却不言明,只是暗示道:“姻伯且等着瞧吧,这东西一旦问世,必将轰动全城,说不定还能成为咱们眉山的新名片呢!”
苏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个探险家即将揭开古老宝藏的秘密,他兴奋地宣布:“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要从这豆麦酱的深处,提炼出它的灵魂精华!”
程文应闻言,眉头一挑,满脸好奇:“哦?这可是个新奇玩意儿,当真有此等奇效?”
“千真万确,伯伯,这可是我从无数次尝试中摸索出的宝藏。”苏油语气坚定,仿佛手握制胜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