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慢慢挪到他身边,颤声问:“叶瑾秋,你…你都记起来了?”
叶瑾秋点了两下头又快速摇头,呜咽的说:“我也不知道,经常突然间会想到一些过去的事,但就是拼不起来。”
“你想到我了吗?”宋子瑜也跪了下去,和他一起哭。
叶瑾秋点头,“但都是不好的事,我谁也不敢告诉。”
想起来的里面最多的就是父母不同意他和宋子瑜在一起,所以在听到老妈同意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激动。
宋子瑜哭诉着问:“那从我回来后你有想起过什么吗?”
叶瑾秋摇头。
就算去了大学故地重游,他除了发现某处和想起的片段中有相似的地方外,大体上没有任何印象了。
但他也在无形中恢复了正常思维,即使学的知识全忘了,但在语言行动上越来越像个正常人。
他自己还能感受到这种改变。
宋子瑜擦掉他的眼泪:“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叶瑾秋将他紧紧抱住,说出了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跪坐在寂静肃穆的墓地群中,泣不成声。
许久后,他们情绪平复下来,擦掉眼泪好好给妈妈过生日。
叶瑾秋把蛋糕分成三块,放了一块在墓碑面前,给了宋子瑜一块,自己拿了剩下的一块。
他们席地而坐,分享着蛋糕的香甜滋味。
宋子瑜照常说起他上半年的工作和生活,叶瑾秋也完整的知道了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叶瑾秋也说这么多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但避开了很多康复过程中的不顺利。
宋子瑜找叶瑾枫了解到了,大病初愈的认知学习期,叶瑾秋独自待在店里的时候,被刻意趁没人跑进去的几个调皮孩子欺负,给他冠上“傻”和“笨”的标签,起着哄笑他…
恰好有一次阿姨提前拿饭下来撞见,才知道他隔段时间就赌气躲在库房不想见人的原因。
虽然事后拿着证据逼那些家长让孩子给他当面道歉了,但留下的心理创伤再也抵消不掉。
他单想象那个画面,叶瑾秋孤立无援的坐在椅子上,有话说不清,有气发不出,百口难辩的可怜委屈模样,五脏六腑都好似绞在一起的痛。
他没有跟叶瑾秋提起,只是开始变着花样夸他,让他相信自己很棒,就像当初他用最温柔的方式治愈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