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贺松又改变了主意,“他在哪我怎么找他?”
苏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性格优柔寡断,遇事不决,容易被人误导。以他这个性格不遇事还好,一旦遇到大是大非的事情,很容易被人带坏走错路。
“很简单,只要你假装犯病,他要是真的在暗中注意你,肯定会出现的。”
“那好,我这就出门。”田贺松说着,就要穿外套出门。
苏然忙叫住他,“不用非得出门,你到阳台上干点什么,然后假装犯病就行。”
“这样行吗?”田贺松不确定的问道。
“相信我,去吧。”苏然示意他去阳台。
“好吧。”
田贺松答应一声,然后把手机放在架子上,对准阳台的方向。
他找了块抹布,走到阳台上擦玻璃,擦着擦着,然后捂住自己的心脏跌倒在地上。
田贺松不确定有没有人被那个看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还好他倒下的方向,脸冲着手机,“大师,我装的怎么样,行不行?”
苏然嫌弃的摇摇头,“不怎么样。不过只要这个人在乎你,你装的再假,他都以为是真的,一定会想办法进来的,你再等等吧。”
“哦。”
田贺松答应着,就这么躺在地上,从外面能勉强看到半个身子。
过了没多久,他家的方能竟然真的响起了开门声。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进门后他快速冲向阳台,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就往田贺松嘴里塞。
田贺松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
男人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跑出去,可是田贺松的手抓的死死的,他挣脱不开。
低沉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田贺松点点头,“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找你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男人可能怕伤到田贺松,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我不走,有什么话你说吧。”
田贺松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他到沙发坐下,“上次在路上是你救了我,上上次在家里也是你救了我,还有门把手上的药,也是你给我的,对吗?”
男人身体僵了僵,点头,“是。”
田贺松又问,“你刚才怎么进来的?”
“我……偷偷配了你家的钥匙。”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
田贺松看了一眼钥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的不只是配钥匙的事,还有男人救自己的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着头。
看他久久没有说话,田贺松只能自己说,“你不说就算了,我这次找你就是想让你去自首……”
男人愣住了,纵然戴着墨镜口罩帽子,也能感觉出他的惊愕,“你让我自首?!”
他以为自己配了钥匙,田贺松要报警抓他。
田贺松以为他不愿意自首。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想你在这条弯路上越走越远,我希望你能去自首,就算坐牢,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以后出来了还是一条好汉……”
田贺松碎碎念,男人怔愣着,满是不可思议,“我好歹救了你两次,就因为我偷偷配了你家的钥匙,你就要送我进监狱?”
“不是配钥匙的事,”田贺松赶紧纠正道:“是因为你偷东西的事。”
“偷东西?我偷什么东西了?”
田贺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昨天我们楼里的住户,家里都进了小偷,只有我家没事,这事是你干的吧?”
“不是。”男人信誓旦旦的回答。
“不是?!”
这下换田贺松懵了,“不是你偷的?”
“当然不是!”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我不是小偷,进你家只是担心你,怕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不是小偷?”田贺疑惑的看他,突然一把扯下他的眼睛,对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映入眼帘。
看着这双眼睛,田贺松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他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我是不是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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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男人索性摘了口罩,“我们是同一家孤儿院的,我叫高晓天。”
“高晓天?”
田贺松仔细回想着,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高晓天看着他,眼底复杂,“没事,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
他这么说,田贺松很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就算我不记得你,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吗,干嘛要偷偷进我家?”
“我……”
高晓天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神色,“我怕你不相信我的话,又怕你会出事,所以才偷偷进来。”
田贺松看着他,疑惑道:“孤儿院的人,我大部分都记得,可是你,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高晓天解释道:“我们两个都是从小在孤儿院,十三岁的时候,我被亲生父母找回去了,所以你可能不记得了。”
“哦。”田贺松恍然大悟,“难怪,十三岁,这都过去十几年了,难怪我不记得了。”
忽然苏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还有事情瞒着你。”
田贺松听到苏然的声音,这才想起还在直播,忙起身去拿手机,怕高晓天跑了,还不忘拉着他一起。
重新坐回沙发上,田贺松看向手机里的苏然,“大师,你说他在撒谎?”
苏然摇摇头,“不是,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有很重要的事却没有说。”
高晓天认出了苏然,顿时慌了,“你是……苏大师?”
“是我。”苏然淡淡道:“孤儿院的事没什么可说的,反倒是你被父母接走后的事,我倒是很想听听。”
“这……”高晓天眼里的慌张再也掩饰不住,“后面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然冷哼,“不是吧,后面发生的事可是关系着你们两个人的生死,怎么能说没什么呢?”
听到苏然的话,高晓天惊恐的瞪大眼睛,额角直冒冷汗。
田贺松看看高晓天,又看看苏然,不明所以,“大师,什么意思?”
苏然冷冷开口,“意思就是,本来得心脏病的不是你,而是他。”